我在招搖山遊玩時,正巧看見他被天雷劈得滿身是血,雖然在此之前其實我並未見過猙。但是我沒見過豬跑我還是吃過豬肉的啊!我常聽三姑六婆們提起猙是上古的魔獸,凶狠異常,又極具形象的描述著猙可怕地外貌,我才注意到了這個遠古的魔獸,甚至看了很多有關於猙的畫像。果不其然,長的真是凶神惡煞。
由於遠古時太過於猖狂,引得眾遠古的神祗憤怒,將他們最後的族群驅趕到了章莪山。此後,這些魔獸們似乎變得很安分,也再也沒出來擾亂六界了。
可如今,我居然在招搖山看到了一隻猙,隻不過他非常的小,滿身是血的,我有點於心不忍。可我又想到他們本性嗜血好鬥,凶神惡煞的,便猶豫了起來。在他旁邊來回的轉了幾圈。
大概他也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弱弱的呻吟著。我一直都在猶豫,就算他呻吟著,我也想到了以後我救活他會不會扒了我的毛做掃把?就因為抱著這樣的思想,我才遲遲不行動。最後我還是決定救他。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爹娘也教過我不要見死不救。
我剛想上前查看他的傷勢,他便使了吃奶的力氣叫道:“臭鳳凰,你轉什麼轉?沒看見我虛弱到不行了嗎?快救我!你知不知道我在曆最後一道劫,這道劫過去了我就可以化形了!”我嚇了一跳,又想到了會扒我毛的事情,便說道:“不行,如果你好了之後殺了我怎麼辦?”
“我答應你一件事。”他虛弱的說道。
“那你做我的座騎。”我不假思索道。
他睜大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我二話沒說,就用啊爹教我的術法同他捆在了一起。這是鳳凰中特有的秘術,隻要以血為證,便可以同其他族類結下生死契,他亡我卻不死,但我卻要失掉所有修為去渡他。我亡他卻要同我一起死,最最最主要的是,我身上受的傷,他是加倍疼的。雖然看起來有些坑爹,但是這樣的術法隻有一次,用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我這麼輕率的下決定,那是因為他畢竟是上古魔獸,如果和他一起回西澤神山,那肯定是要被羨慕的。
我隻知道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我,烏黑的大眼睛裏全是憤怒。
我把他帶回西澤神山後,啊爹滿是吃驚,讓他生氣的是,我居然輕率的使用了秘術。事已至此,他也拿我沒辦法,隻能幫我將他治好。說實在的,我一直覺得,我啊爹是六界中最帥氣的男人,不僅帥氣,還有著絕無僅有的好醫術,想到這裏,我真是羨慕我啊娘。
這頭猙在神山呆了兩百多年,傷勢卻遲遲不見好,無法化成人形。倒是個頭卻一直在長,看起來威風凜凜的。一日我忽然想到要給他起個名字,告訴他喜歡什麼樣的,是文雅一點的,還是威嚴一點的,他大聲的和我說:“我有名字!我叫白栢柏。”“白白白?好名字!那以後我就叫你小白好了。”我親切的摸了摸他的頭,嗯,毛真軟。
他一臉怒氣,大聲的叫道:“東瑤,我與你同是上古神獸,你不僅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擅自的與我定下不公平的契約就算了,現在居然欺侮我的名字!我真不該告訴你!”我感覺到他的毛都豎起來了。但是我還真不怕他傷害我,因為他是最怕疼的了。啊爹在救他的時候,他一直叫啊爹輕點,可怕疼了。
果不其然,他轉身就走了。
我未等他走幾步,上前抓住他,急急的和他說:“你錯了你錯了,我同你不一樣,你是魔獸,身上的戾氣可是減不掉的!”說完,我還調皮的朝他眨了眨眼。他約莫是氣到了不行,狠狠的甩開了我,快步的離開了。
我隨後想了想,這幾年裏我一直都叫他猙,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名字,大約他是覺得這名字太難聽了,也不願意和我提起。今天我忽然想起此事,他或許覺得我不會因此而笑話他他才告訴了我。可是我真沒笑話他啊,小白不是挺好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