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個人在這裏可不大好。”他故作風趣的打開了手上的扇子,但是失敗了。可能他是第一次用,所以沒掌握技巧。
我不禁一笑,這小狐狸,第一次開扇吧?倒是他一下子慌了神,收了扇子朝我解釋道:“這扇子是我從一個修道人上換來的,不大會用,見笑見笑。”他越是努力裝成一個凡人說話的樣子,我便越是想笑。畢竟實在是太笨拙了。
看著他微微因為氣氛窘迫的緣故而泛出的紅暈,我忽然就惡意的打趣道:“你長得可真俊,你有沒有小娘子啊?”
他抬眼看了一下我,四目相對僅僅不到一秒,又低下頭去,臉色更加潮紅了,結結巴巴道:“未曾未曾有意中人,哪哪來的小娘子?”
“你別怕我啊,我隻是隨口問問,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我故意往前看了看他的臉,他一抬眼就看見我已經離他不到一尺,嚇的一下便跌坐在了地上。
我不禁笑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小狐狸,你道行太淺,還需要多加修煉啊。”
他坐在地上一愣,隨後問道:“姑娘是何方神仙?”
“我是東瑤啊。”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痛心疾首的看了看他。
他吃驚的看著我,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聽聞神山凰族的唯一血脈東瑤飛升上神,果然不假,如今居然能生得如此好看,果真是妙極了!”他眼裏全是傾佩之意,向我鞠了一躬。又道:“剛才是我冒犯了,還望您莫要見怪。”
這回輪到我傻了。這什麼情況?我隻是覺得有趣。而且他難道是忘了我從前欺負過他麼?
我疑惑的又問:“你難道不記得從前我欺負過你麼?”
“記得的,你從前頑皮時,確是對很多同我一般的小妖精不大友好。”他笑道,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件事情。
倒是我不自然了,隻能對他道了一句抱歉。
我正尷尬的時候,小白捧著果子回來了。他看到一旁的小狐狸,疑惑的問:“你是被我們欺負過是麼?怎麼?還想來找打麼?”
這小狐狸倒是有點懼怕小白。我趕緊上前打圓場,“你別嚇壞別人了!他隻是見我一人在這,過來陪陪我說話,不要二話不說又揍人一頓。”
小白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小狐狸,不滿的說道:“我看啊,就是因為一個容貌姣好的姑娘坐在這所以起了歹心想迷惑啊瑤是吧?”
小狐狸大驚,臉色忽然就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辯解道:“不是的……我並沒有想要去迷惑上神……”
我一下也覺得很難堪,責怪的看了一眼小白。忙打了個圓場:“你別聽他胡說,我們準備離開了,謝謝你過來陪我解悶啊!這樣吧,我什麼也沒有,就送你一壺酒吧!”我從乾坤袋裏掏了一壺酒出來,又得意的說道:“這酒可隻有我有。你知道東澤之主天桕麼?這酒就是他釀的,如今就送你一壺,就當作是謝謝你了。”
他感激的接過我的酒,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趕忙跳上變回原身的小白身上,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一路上我都在責罵小白,控訴他為什麼不能對別人友好一點。他也不聽我說話,一昧的前進著,也不打斷我,似乎還很享受的聽我嘮叨。我看他如此的悠閑,心裏頭有些不平衡,揪了揪他的皮毛,以表達我的憤怒。
在我們剛剛進入南澤的時候,一場傾盆大雨忽然下了起來。
“這雨也太巧了吧?明明我們再走兩天就能到四方海了。”我捏了個訣搭了一個小棚子,再用術法換了一套衣服。有些埋怨的看著這無法前行的大雨。
小白在一旁見怪不怪的搭話:“南澤本來就是個水地,雨多是自然的。你這是少見多怪了。如今下了這麼大,我們倒是可以休息一陣子了。”他變回了人身,拍了拍淋濕的衣服。我一下子沒話接。忽然想起他說過在四方海遇見的那個人。”
“欸你同我說說,上次你來尋我的時候,在四方海遇到的那個人吧。反正一時間也走不了了。”我好奇的坐在他身邊,準備認真的去聽他說。
他思考了一陣子,才慢慢說道:“這個人,是個女人。你知道四方海的中心,有個島叫做四方島麼?”
我點了點頭。
“那個女人就是一直住在島上的。她是個很會彈琴的女人。很奇怪的是,她的琴聲,總是讓人覺得很悲哀,甚至是想要流淚。”
“有那麼誇張麼?”我驚訝道。
“是,我上島時,她還未曾彈琴。我遇到她時,我才發現她是個瞎子。但是她的琴聲,卻又特別的好聽。我問她有沒有一個名叫東瑤的女子來過時,她也未曾搭理我。直到我即將要離開那座島時,她忽然就彈起了琴。”
小白這樣一說完,更加勾起了我要去四方海的興趣,我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