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丘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赫蘿輕輕的的揮了揮手,撤去了作用在時間上的禁錮,黑影立刻從冰封中破出,晃了幾下隨即消失不見。
莫妮卡的眼中再無看破生死的淡然與平靜,很是熱情的起身拉住了赫蘿的手,用充滿豔羨的語氣不住的誇讚著赫蘿身上的絲綢長袍。
而賢狼也一反之前的冷淡,同樣對莫妮卡身上的蠶絲長裙抱之以一連串的讚美。
一刻鍾前還在打生打死的兩人,此刻卻親昵的貼在一起,猶如較好的閨蜜一般。
於是,大廳中的別人便顯得有些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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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是搞不懂啊,你說究竟是這世界變化太快,還是我的反應實在太慢了些呢”梅丘仰頭喝幹了一整杯葡萄酒,重重將金樽的底部撞在桌子上,發出響亮的聲音,甘甜的葡萄酒也無法衝淡他內心的苦澀。
“我明白世間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久的利益,但是這個轉變實在是太大了一些。”他的手不斷地在金樽上用力,氣聲道:“之前還在討論地精與人類之間的文明,但是下一刻就聊起了衣服!”
弗朗西斯站起身子,端起酒壺為俯身為梅丘斟酒。
煦暖的陽關從琉璃窗中透了出來,照耀到兩人相接處,淡紫色的酒液發出股骨淡淡的波動,與發出金光的金樽相得益彰。
桌子上擺著幾樣精致的小菜,但無論是梅丘還是弗朗心思都沒有吃飯的心思,兩人隻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葡萄酒,寄希望於淡薄的酒水可以消除自己內心的哀愁。
“所以,你就到我這來了?”待梅丘的酒杯滿溢之後,弗朗西斯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說道:“而且還是一個人來的?”
“哈,我這是不得不來啊,咱們共同的女王,莫妮卡陛下口口聲聲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我,但偏偏我問了之後卻什麼也不說,隻是讓我來找你,”梅丘聳了聳肩膀,看著自己身邊空無一人的座位,道出了內心中真正的不滿,“而且連赫蘿也說讓我來找你,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卻留在王宮裏了!”
“你好像不太高興?”
“哼哼...哪有,我開心的很呢!”梅丘咧嘴一笑,但臉上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我隻是有點想不通,為什麼赫蘿這次不和我一起來找你呢?”
梅丘已經晉升成為突擊騎士,又開啟了元素親和力,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已經不再屬於弱者的行列。
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可以笑麵各種艱難的心酸,但直到此刻才真的發現,自己的內心還是太過柔軟了些。
不需要強大的敵人,也不需要陰謀詭計,隻要心愛的姑娘一次稍顯冷淡的回應,他的心便支離破碎了。
他一把抓起酒杯,再次仰頭一口喝完。
“呼!痛快!我說弗艾,抱歉讓你看到了我軟弱的一麵呢,你想笑的話就笑吧!我不在乎!”
“如果敢於和邪惡的雙頭食人魔進行瑪克戈拉的你仍被稱之以軟弱的話,那麼這世界上除去戰列騎士之外的絕大多數人類就隻能算是真真正正的懦夫了。”弗朗西斯舉起酒杯,輕輕飲了一口,說道:“你我畢竟還未踏上蛻凡之路,意誌終究還會有些許不夠堅強的地方,在遭遇挫折的時候,也難免會現出頹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