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看到段伶凝回來不覺冷笑了一聲,她對整個事件是嗤之以鼻的。這個人就是羅蘭。昨天,一下班她就去深圳朋友那裏了。今天回來後聽說了這件事,特別是在聽到段伶凝被嚇病時,她都覺得好笑死了。一個大活人,竟然能被嚇成那個樣子!真不知這樣的人能拿什麼跟她爭。
當然,也有讓羅蘭真正高興的事,那就是聽說許銘樹來了。去年在科隆展上見過他,感覺他對自己的印象很不錯。而且平時的郵件或是電話往來,彼此也聊得很開心。最重要的是她無意中聽說公司近期有意向安排一個人出去美國學習半年。所以她回來一聽說他過來了,就趕緊洗了把臉,化了點淡妝,特意在寫字樓這邊轉悠著,看看是否能剛好碰到他。等了近一個小時,才見他帶著段伶凝一起回來。
“Hi,SAM!”羅蘭熱情的跟許銘樹打招呼。其實,她知道這個時候叫他許副總會更好,但她就是要在段伶凝麵前這麼稱呼他。
“哦,Rolan是你啊。今天怎麼一直都沒有看到你?”一下車看到熱情招呼的羅蘭,許銘樹也變得熱情起來。
“你可沒說你昨天到啊。所以我去我朋友那裏了,剛回來。”羅蘭高興的說。
“這樣子啊,那看來是我的問題了。”許銘樹也笑著說。
“許副總,謝謝您。我們先回去了。”段伶凝見他們兩人聊得開心,於是識趣的離去。
“OK,那你自己注意身體。”許銘樹淡淡地說了句。關於段伶凝的問題,他還是需要跟姑姑商量再作決定。
段伶凝對著他們笑笑,和鍾楠轉身離開。
看到段伶凝離開,羅蘭很開心。這下她可以單獨跟SAM聊了。她也喜歡看段伶凝在她麵前黯然失色的樣子。
“你看羅蘭那個得意的樣子,也就你能看得下去。”剛走出幾步,鍾楠就不滿地說。
“你不覺得這樣的爭寵很無聊嗎?”段伶凝當然看到羅蘭對著她得意的笑了。全公司估計都知道羅蘭看她不順眼,處處跟她爭鬥。於她而言,她覺得這種爭鬥真的很無聊,她也從來沒將羅蘭的這種態度放在心上。她羅蘭在意的並不見得別人一定也很在意。
“可是在公司這種小社會生存,就需要麵對這樣的竟爭啊。”鍾楠覺得段伶凝書生氣太濃,想法太過單純。
“我寧願將精力花在看一本兒書或是記一首詞上。”段伶凝不以為然的說。
“那你跑來公司做什麼?幹嘛不繼續深造去?”她真有些搞不懂段伶凝的腦袋裏到底裝的什麼。
“明年,明年就去。”段伶凝卻正然說。
“為什麼明年?”鍾楠是第一次聽她這樣說。
“今年年底差不多帳就還完了,明年就可以安心地去深造了。”段伶凝說。
前年媽媽生重病,她又上大學,所以家裏欠了很多帳。本來,去年她已經考上研究生了,但是沒錢,所以隻得暫時放棄了。這個結果她都沒有跟爸媽說,她隻說還差幾分兒。所以爸媽也才答應讓她先工作一段時間再考。
“真的呀?你怎麼都沒有跟我說?”鍾楠沒有聽她說過她是為了還帳才工作的。她隻知道段伶凝是獨生子女,爸爸又是中學老師,家裏條件應該不差的。
“不管怎樣,我們永遠都是朋友對不對?”段伶凝並沒有直接回答。
“那當然。”鍾楠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工作也好,讀書也好,都不是什麼問題了啊。”段伶凝真誠地說。
其實,她不想別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她。哪怕是一絲一毫她都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