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兩個出門，走廊上的人們都行了注目禮，並開始竊竊私語。
“看她好像好很多了。”一個女人說。
“是啊，中午的事兒實在太嚇人了。”另一個年輕點兒的聲音。
“嗯，比昨天晚上還嚇人。”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
“估計是她陽氣不足，才容易上身吧。看我這五大三粗的硬命，哪兒會招這樣的事？”一個男人婆的聲音，即使她有意押低，但嗓門還是很大。
“你可以去給她當保鏢！嗬嗬。。。”另一個女人開玩笑。
“唉，那個。。。晚上別出去了。陰氣重！”男人婆想了想對著段伶凝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叫她的名字。
段伶凝和鍾楠準備下樓時聽到這樣一句提醒。
“謝謝大姐，我去寫字樓有點事。”段伶凝轉身看著對她說話的女人笑了笑。
“哦，那你小心點兒，離那兒遠點兒。”男人婆提醒道。
“好，謝謝。”段伶凝再次道謝。
說完她跟鍾楠轉身下樓，身後對她的議論卻繼續著。
“有沒有覺得她好像好看些了？”其中一個女人問工友們。
“哪兒有，不一直都這樣嗎？”男人婆說。
“好像確實好看些了。”一直沒說話的一個女工開了口。
“別說得那麼玄，怪嚇人的。可能是穿裙子了好看些吧！”這是那個年輕點的聲音。
“你們莫嚇我，再說下去，我明天去辭工。”小女孩本就有點害怕，再被工友們這樣一說更怕了。
。。。
幸好不是太晚，樓下還有很多人，大多是男的。出了這樣的事，女孩和女人們都有些怕。特別是今天中午段伶凝暈倒在血灘的事更讓他們受了些刺激。
“繞遠點兒。”有人看到段伶凝跟鍾楠下來後提醒道。這個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都把目光投到了段伶凝和鍾楠身上。
“哦，謝謝。”段伶凝對著聲音的方向說。
“晚上莫出去啥，陰氣重。”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SC腔。
“有點事，要去寫字樓。”段伶凝微笑著回答。她對於這些關心很感激，這是人性中最美好的東西。
“莫怕，反正我們這麼多人在。”一個年輕一些的，操著HN腔。
“嗯，謝謝你們。”段伶凝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濕。
雖然燈光不夠明，看不清他們的臉，也聽不出這些聲音是誰的，但是這一個個中氣十足的男人聲讓自下了樓梯就有些發抖的她感覺好了很多。這種被關懷的感覺很溫暖，這種溫暖一點一點地衝淡了來自地獄的陰冷。段伶凝就這樣被注視著被關心著與鍾楠一起遠遠繞過了血灘，去了寫字樓。
許氏廠今天一天注定是屬於段伶凝的，無論男女都在討論她。她的風頭蓋過了讓她成為話題的跳樓女孩。
“咋感覺她好像漂亮些了？”一個年輕的男聲小聲嘀咕。
“本來就是許氏的廠花好吧？”站他旁邊的年輕男孩不以為意。
“廠花不是羅蘭嗎？看那身材多正點！有股讓男人想征服的欲望。”一個黃頭發的男孩聽到了他的話反駁。
“所以，許氏女神更適合段伶凝啊！”一個剛從樓上下來的年輕男人，聽到這些對話加入了群聊。
“確實女神更適合，她人真的不錯，工作上跟她打過交道。”一個剛在200機前打完電話的間接部門員工也湊了過來，聊天的隊伍越來越壯大。
“感覺確實漂亮些了，有了種神秘感，讚成用女神形容她。”另一個剛在一邊抽煙的間接部門員工也說了自己的看法。
“反正人家一直漂亮。廠花也好，女神也好，那都是天鵝，離咋們很遠。”一個年輕的男人說。
“嗬嗬。。。不是剛從我們身邊過去嗎？你要是想，走快幾步又可以到她身邊！哪兒遠？”一個年齡大一些的玩笑開出了口。這話引來一片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