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伯頓吧。”段伶凝的態度讓許銘樹慢慢的從剛才的恍惚中清醒,他感覺今晚的自己有點奇怪,也許明天就會恢複正常了。
雖然已經快9點了,但是伯頓還有很多人。許銘樹找了個比較隱秘的角落坐了下來,然後示意段伶凝和鍾楠坐在對麵。鍾楠知道他有事要跟伶凝說,便自動的讓伶凝跟他坐麵對麵。
“奶茶可以嗎?”許銘樹看著對麵的段伶凝問。
“嗯。”段伶凝點點頭。
“你呢?”許銘樹又把目光看向了鍾楠。
“可以。”鍾楠微笑著點頭回答。
“一杯咖啡,兩杯奶茶,再來一碟這個點心。”許銘樹對著點餐單說。
點完餐服務員離開,許銘樹又不自覺的看著坐在對麵的段伶凝。今晚的段伶凝身上像上有什麼魔力在召喚他一樣,讓他總想看她。
“Lily,希望我的話不會嚇到你。”許銘樹看著段伶凝想了想說。“你昨天晚上到今天的情況用我朋友他們的行話說,是被鬼纏身了。”
聽了這話,段伶凝抬起頭看著他,滿臉的驚惶與恐懼,手也有些發抖,臉色也忽然間蒼白了很多。這種楚楚無助的樣子再次衝撞了許銘樹已經有些亂了的心神。這裏若不是公眾場合,這裏若沒有第三個人在場,他一定會起身衝過去抱緊她。
“李菊香也這麼說。”鍾楠握住段伶凝的一隻手看著許銘樹說。
可是當她看向許銘樹時,她呆住了。那眼裏流露出來的幽暗風暴可以與孫悟空用金箍棒攪動碧水潭的畫麵妣美。隻見他的喉節上上下下劇烈起伏著,雙手不自覺的握成的掌越來越緊,緊到關節都發白了。他在努力壓製著什麼?
鍾楠又順著他的眼看了看段伶凝,那驚恐無助表情那麼楚楚動人,連她這個女人都為之傾倒,何況對麵的男人呢。
段伶凝被盯得紅著臉低下了頭。剛才她做什麼了嗎?為什麼許副總的表情那麼讓人害怕?
“伶凝,我去下洗手間。”見這場麵,鍾楠越發的覺得自己這個燈泡太亮太礙眼了。她還是先走開一下比較合適。
“啊?哦。。。”段伶凝本覺浸在自己的尷尬裏沒聽明白,但看到鍾楠要出去的樣子,她忙站起來讓路。
“剛才她說什麼?”許銘樹終於在鍾楠起身離開這個動作下回了神,等鍾楠離開後他問道。
“她說李菊香也說我是被。。。被纏上了。”段伶凝想到這事,感覺到身上寒毛都豎起來了。
“李菊香是誰?”許銘樹問。
“她是公司負責附料的采購。”段伶凝回答。
“哦,這個給你。”許銘樹掏出了他的桃木符。這是個暗紅色的符很是精致,大小僅跟一個乒乓球剖麵差不多,厚度也就兩三毫米的樣子,上麵還專門弄了個小洞,用來穿繩的,可當鑰匙扣掛著,也可穿繩帶在脖子上。許銘樹為了段伶凝方便帶在身上,就在上麵穿了根紅繩。
“嗯?”段伶凝看著許銘樹遞給她的精致的八卦狀的小飾品很不解。
“這是一道桃木符。應該能暫時幫你應對現在的狀況,但能不能完全起到作用,我不確定。”許銘樹解釋說。
“因為這是跟據我的信息做的。我有跟朋友說幫你做一個,需要你的農曆生辰,包括年、月、日、時。”停頓了一下,許銘樹看著段伶凝接著說。
“哦,我的生日我寫給你,可這個是你的護身符,我拿來用,你會不會受影響?”段伶凝一聽說是專門為許銘樹做的,也許有特殊的意義在裏麵。
“沒有,我沒用上過,一直當作小玩意掛在手機上的。我朋友說這個也許可以幫到你,所以我先借給你用,等你的做好了你再還我。”許銘樹看著段伶凝說。
“好,謝謝您。”聽了許銘樹的解釋,段伶凝不再猶豫,她伸手接過了符。她很感動,不自覺的就把你換成了您。
“不要故意跟我生分。”許銘樹聽出了你變成您,一個字之差讓他感覺拉遠了他們的距離。
這時剛好服務員送來他們點的飲品和小吃,放下東西後,服務員轉身離開。許銘樹便開始低頭喝咖啡不再說話.他有點煩躁,感覺這都有點兒不像他自己了,他這是怎麼了?
“好。”段伶凝望著手裏的八卦符,又看了看像是在生氣的許銘樹忽然說。有些恩情記心裏就好,要努力工作好好報答他們。
鍾楠這個自認為是1000W的大燈泡,在廁所躲了一會兒後回來了。
“這是什麼呀?”坐下後,她看到段伶凝手裏握著的符有些好奇出聲問道。
“許副總的符,先借我用的。”段伶凝回答。
“哦。”原來這才是這趟出來的主因,鍾楠了然。
此後,三人都沒再說話。
鍾楠看到兩個人的氣氛有些不對。她用眼神問了下段伶凝,段伶凝無辜的微微搖了搖頭。男人的心思更不可猜,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