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外麵有人來訪,林珍急忙把浴室門關閉,擰開水閥門,佯裝在洗澡。
娟子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原本是想弄死林珍,沒想到反而她自己身陷囹圄,間接被電吹風,落入水中觸電昏迷。
娟子掙紮著,抬起酥麻的頸部,相移動身子起來。卻瞥見林珍投以她陰冷的眸光,回身抱起胳膊肘,直勾勾就像看猴子演戲似的看著她,在做無謂的掙紮。
“林珍……我錯了。”娟子此刻的狀況,比剛才她收拾林珍時的狀況還糟糕,之前的衝動在此刻被冷水一泡,迷糊的大腦逐漸清醒,各種害怕,恐懼襲來。
林珍也冒出一絲想放開她的念頭,卻突然做出與大腦思維無法共鳴的做法,她死死的摁住娟子的頭部,往水裏按住。話說,一般人在水裏是根本,無法正常呼吸的,隻要有三四分鍾就會溺死。
林珍可能知曉這一點,所以她才會死命的按住胡亂掙紮,不停滑動在浴缸邊沿的娟子。而不是像娟子對付她,一按一提,至少不會讓人窒息吧!稍傾林手指感覺不到掙紮的力量,她才如釋重負般鬆開手,娟子死樣的仰躺著一動也不動了。
一滴冰涼的眼淚從眼眶裏冒出來,林珍伸手一抹,眼淚……林珍覺得奇怪了,自己沒有哭,眼角怎麼會無緣無故自己流眼淚?
林珍探看從臉龐抹來的眼淚,再看著娟子,溘然驚醒一般,後退幾步,手指急逼迫的想抓住什麼。口裏一疊聲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滾落在麵龐,眸光卻投射出陰冷的神色,林珍歇斯揭底一般仰頭狂笑,忽而又低頭冷漠的站起身,僵直的走到梳妝台前,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博弈用來剃腋毛的刀片,握住在手指間,走到娟子身體旁邊,探手試探她腕上脈搏,似有輕微的跳動。
林珍此時就像一位嫻熟自編自導的導演,劇情就是林珍自殺,為的就是想結束自己糜爛充滿苦味的人生,那巨額保險就輕而易舉的得來。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死也有人來替代,領取保險卻是林平。
林珍把刀片摁住在娟子手指間,抬到她的脖頸處,稍稍帶力一劃,血珠從皮膚表層冒出一顆血珠,接著是第二顆……血珠滴入浴缸裏,就像顫開的血色玫瑰花骨朵,暈開一點點紅色,間隙化為血紅融入水液中。
林珍用毛巾挨個把娟子身體抹了一遍,把刀片夾在她的指縫中,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就像做了一個噩夢似的,呆呆的盯著浴缸裏的這具不停滲出血液的屍體,猛然揪住自己的頭發,失聲哭泣起來。客廳裏的音樂聲,從浴室門的下部傳進來,巨大的音響效應掩蓋了哭泣聲。
吳長明送走梁物管,納悶林珍在浴室裏幹什麼那麼久還沒有出來。
小傑因為剛才的驚嚇,不停的哭鬧,林平不能分身,隻好看著吳長明在敲擊開浴室後,探頭進入,隨即聽見裏麵傳來吵鬧聲。
一句從史書上流傳下來的歌謠,‘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是可(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歌謠流傳,世間還真的有此事發生,吳長明看著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浴缸裏這個和林珍形同孿生的女子,仰躺在浴缸裏,頸部細細的血線還在緩緩的滴入浴缸水裏,浴缸裏的水液已經染紅,一具美麗的屍體在冥冥之中誕生。
林珍跪伏在地,口裏呢喃著什麼。麵龐掛著亮晶晶的淚珠,任由吳拉她起來,她就是倔強的跪伏在地,對浴缸裏的娟子磕頭,贖罪。
吳長明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有什麼過結,但他卻比被林珍殘忍的心性差點給跪了,話說他可是在社會上打架鬥毆的主,刀光血影的也經曆過,卻也沒有這麼殘忍的把微有氣息的人給,活生生的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