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冷風徐徐拂來,劉靜聽見從門外傳來聲音,這種聲音充滿誘惑力,誘惑著她必須起來。
劉靜起來,緩緩起床撩腿下地,看見一位身著白色衣衫的女人,背靠著她一直在前麵走。
劉靜跟隨著白色身影過走廊,穿耳門,直至走到客廳門口,白色身影停下,回身看了看她。
在白色身影回身那一瞬間,劉靜仿佛到一張慈祥的女性麵孔,眼神在示意她什麼,順著白色身影的眼神看去,原來是讓她看那懸掛在門環上的仕女圖。
白色身影虛無縹緲的神態,對著麵前的劉靜,露出一抹溫暖的微笑。一聲輕歎,眨眼不見,婉如進入仕女圖一般。
畫麵上的仕女身穿的不就是白色的絹衣嗎?難道剛才那個白色身影是她?劉靜把仕女圖左右擺弄,無法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劉靜看不見陳俊和小西,但是卻能感受到空氣中那股熟悉的尼古丁味道。
劉靜有些迷惑了,感情自己是在做夢嗎?她決定還是返回去,等夢醒再說。
就在劉靜返回時,恰遇朱大嫂起夜小解,一驚一乍的大喊。深陷夢境裏的劉靜,卻看見一頭凶猛的怪獸,對著她撲來,身子失衡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說到這兒還不得提到關於夢魘的事,如果有人在夢魘,在附近的人,或則在一張床上的人,千萬不要大呼小叫的,那樣子會把夢魘的人,驚嚇住的,嚴重的會嚇死,稍微輕一點的會嚇抽風,還有就是很有可能嚇成神經病。
劉靜在夢境裏看見一頭怪獸,其實就是朱大嫂,嚇得她昏厥過去,由於事情太多,陳俊也不好老呆在倆女人睡覺的客房裏,隻好把妻子交給朱大嫂,就匆忙的離開到客廳去和小西探討死亡名單去了。
劉靜在朱大嫂一陣手忙腳亂的掐人中等一係列的舉措下,舒緩過來,睜開眼眸看見的是一張,胖乎乎緊張得跟什麼似的臉,就認出是朱大嫂。
朱大嫂看見劉靜醒來,心裏一塊大石頭落地,心說;阿彌托福,總算醒來了,這要是出什麼事,我死十次九次都不夠抵命。
劉靜醒來也記不住自己究竟怎麼回事,反正人就是軟乎,不想動彈。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想睡覺。
想睡覺就繼續睡唄!朱大嫂天生就是好睡覺的主,剛剛還緊張得不得了的她,一晃眼又開始打呼嚕了。
劉靜也逐漸迷糊起來,恍惚中覺得有一個小身影湊近床邊,並且想對她說什麼,那冷冰冰的氣息,挨住她的耳輪,一絲一絲的沁進耳膜。聲音幽幽像是在哭訴,又像是在跟她耳語什麼。
劉靜很想看清楚這個人,渾身卻酸軟無力,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更不必說看來人的真麵目了。
“記得你答應的事,記得!記得!”聲音好輕柔,輕柔得不真實,酷似一陣風……
劉靜知道自己又在夢魘了,她想醒來,想問這個人是誰,想記起曾經答應的事,究竟是什麼?
陳俊給縣城公安局撥打了電話,繞過強子,進到客廳,小西在用冒著寒氣的冷水洗臉。
“有熱水,你怎麼用冷水洗臉?”
“電話通了沒?”小西沒有答複陳俊的話,而是故意岔開話題問道。並且把侵在冷水裏,伸手揪了一把的毛巾,實話這水還真的是冰冷刺骨,手指在侵進水裏,冷得指尖要斷裂般疼。小西把毛巾搭在倦意朦朧的臉上,一陣刺骨的冰冷沁入肌膚,驚得他抖了一下,感覺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