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聽得曹性嘿嘿一笑,從嚴回身後衝上來,一腳踹在嚴回屁股上。嚴回雙手被製住,屁股上挨了曹性一腳,下身前移,上身卻是不動,進而形成躺倒之勢。恰在此時,兩名士兵嘿嘿一笑,放開雙手,就聽得嚴回慘叫一聲,華麗麗地一屁股摔到地上。
待剩餘的人全部被製住以後,曹性拖出嚴回和隊中的那名什長,嘿嘿一笑:“就是你們兩個了。其餘的人放了。我們去交差。嘿嘿。”
校場內,一片沙塵飛舞,微風襲來,帶起一股沙塵的漩渦。偌大的校場,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曹性你個呆頭,我饒不了你。啊!娘的,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晉陽州衙。
大廳上方,丁原手握毛筆,審視著麵前案幾上的一卷竹簡,神情專注。
一名士兵進入大廳,躬身稟報:“刺史大人,張楊張校尉求見。”
丁原聞言抬起頭,將毛筆放回右側的硯台上,朗聲說道:“快請。”
士兵躬身告退,不一會兒,張楊進入大廳,遙遙見得丁原便一拱手:“楊拜見丁刺史。”
丁原急忙起身,大步走到張楊身邊,大笑著說道:“無需多禮,來,快些坐下。”
說著,拉著張楊在一側席地而坐,之後便以手撫須,笑眯眯地望著張楊:“雉叔可是給丁某帶來了好消息?”
張楊亦是微笑以對,語氣中帶著一絲恭敬答道:“丁大人,楊此次來府,便是要告訴丁大人,三月的練兵已經結束,新兵隊隨時可以接受丁大人的檢閱。”
“哦?新兵隊?”丁原臉色帶著一絲詫異,“何以名之新兵隊?”
張楊急忙起身躬身一拜:“丁大人,新兵隊乃是通過新式練軍方法操練而得,實際還無名字。楊懇請大人,檢閱之後,新兵隊戰力若是符合丁大人要求,還望丁大人為新兵隊賜名。”
丁原撫須而笑:“好,看雉叔如此自信,丁某甚為期待啊。”
說到這裏,丁原神色一斂,沉聲道:“近日塞外匈奴動靜頗為異常,恐怕是有大事發生。丁某幾番思量,欲駐兵西河郡,防備匈奴南下劫掠。正好借駐兵之際,檢閱新兵隊戰力。雉叔以為如何?”
張楊躬身一拜:“但憑大人安排。”
西河郡圜陰縣東北八十餘裏,黃河以北。
丁原已經於數日前駐兵於此。上郡、西河郡、上黨郡太守均派出一支軍隊與晉陽軍隊合兵一處,約合三千餘人。
中軍大帳內,丁原跪坐於帳內上首。各郡武將及州衙內一眾武官分立兩側。
丁原掃視了一眼眾人,眉宇間帶著一絲微笑,沉聲說道:“今日召集眾將於此,乃是為晉陽新兵隊檢閱一事。三月前,張校尉立下軍令狀,言三月練出一支精兵。如今三月已過,丁某便思量召集諸位於此,與丁某一同檢驗新兵隊戰力。諸位以為如何?”
兩側武將聞言彼此相顧,不知道詳情的武將連連向知情之人一番打探。便見得知情者一臉得意地向其講述事情的緣由,其間還不停地轉頭望向一側端坐的張楊,偶爾還一番指指點點。
丁原見諸將討論熱烈,咳嗽一聲,止住眾人的低語,目光轉向左側的張楊:“張校尉。”
張楊聞言,趕緊起身來到營帳中央,躬身拱手應道:“末將在。”
丁原輕抬右手,示意張楊免禮:“張校尉不妨將新兵隊向諸位作個介紹,也好讓大家對你的新兵隊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張楊拱手一拜:“末將遵命。”
言罷,張楊轉身衝周圍諸將一一拱手後,朗聲說道:“楊用三月時間操練出一支新兵隊,目前新兵隊共計四十人,人人均可負責刺探、刺殺、格鬥等任務……”
在場眾人聽見新兵隊隻有四十人,又是一陣嘩然。在他們心中,四十人的小隊,即便能力再強,也難有作為。四十人再強,千軍萬馬碾壓而過,照樣屍骨無存,故而一眾人從心中便有些瞧不起這支新兵隊。
丁原旁邊的張霄見到眾人對張楊帶出的新兵隊的態度,心中暗笑:四十人的隊伍能做啥,張楊啊張楊,你可是立下過軍令狀的,這次我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裏,張霄哂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嘲諷:“張校尉,三月前你可是立下軍令狀,說練出一支強兵。如今三月過去,你就拿出四十人出來欲蒙混過關麼?軍中豈可如此兒戲。”
張楊望著冷笑的張霄,淡然地衝他一拱手:“回張別駕。張某既然敢拿出四十人出來,便自然有那個自信,張某的四十人便可抵得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