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盤虎山上的眾人交待清楚搬遷事宜,張楊便命令周倉和裴元紹負責此事。山下還有千餘官軍在等著自己回去,那些官軍才新收攏,張楊擔心若是回去得遲了,會出現變故。
左右巡視了一番,不見得鄧茂,張楊又拉過一旁的周倉問道:“元福,我上山已經有一會兒了,為何遲遲不見元盛?”
周倉聞言,臉上抽動幾下,有些鬱悶道:“且不說主公沒有見到他,就連倉都有些時日沒有見到他了。”
張楊聽周倉話裏有話,來了興趣,連忙問道:“這是為何?”
盤虎山後山的一處小院內,院內四處堆積著一些廢銅爛鐵之類的東西,院子一角,是一係列各種奇形怪狀的土石構造。
鄧茂此時正在院子內忙著自己的武器鑄造大業,從他念念有詞,臉帶興奮的模樣來看,仿佛是他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鄧茂的耳朵動了動,卻沒有轉身,而是隨口說道:“隨便找個空地把東西放下就行了。”
在鄧茂看來,這陣腳步聲一定是為自己送來銅鐵等金屬的人弄出的動靜,長此以往地習慣了這種說話的方式,故而鄧茂今日很是自然地便將說得很是順口的話說了出來。
“哦?放東西也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要的是什麼吧。”來人在鄧茂身後站定,笑望著忙碌的鄧茂。此人卻正是張楊,聽到周倉話,張楊對鄧茂做的東西很是感興趣,便問了鄧茂所在就趕來了。
張楊略帶挑釁的話讓鄧茂的眉頭一皺,雖然自己已是許久不問山中事務,但是自己好歹還是名義上的老大吧。這許久未曾現身,難道已經有人不認得自己了不成?
帶著這樣的想法,鄧茂有些不滿地轉身道:“嘿,我說你這人……”
鄧茂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便突然頓住,眼前之人超出了他的意料,一時間他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一陣,鄧茂終於回過神,臉上湧起一陣喜意:“屬下見過主公,主公是何時回來的?”鄧茂說著就要下跪行禮。
張楊趕緊上前拉住鄧茂,示意他不必多禮,鄧茂這才罷手。
“元盛曾說你是出自武器大家,今日一見,果然很有一股味道。不知元盛可有什麼新的收獲?”
聽到張楊詢問道自己擅長的方麵,鄧茂立即來了精神,他快步走到張楊身邊,樂道:“自從茂得以專心研究武器開始,茂的收獲可不是一點兩點,這鍛造兵器,可真的是比行軍打仗舒服多了。”
張楊嘿嘿一笑,調侃道:“元盛你還挺自信的嘛。既然你這般自信,為何就隻是瞎倒騰呢?楊以為,千想萬想,終究是不如實際操練來得實在。元盛不如設法改良一下軍中現有的兵器,讓士兵作戰的能力更加強大,元盛以為如何?”
聽到張楊的話,鄧茂眼前一亮,片刻後卻是眼神微微一黯:“這山上多是些竹弓竹箭,談何改良。竹子可經不住鍛造啊。”
張楊反問道:“楊可曾說過是讓元盛對竹弓竹箭進行改良?”
鄧茂不禁疑惑道:“這山上基本上就隻有竹弓竹箭,真是沒法改良啊。難道主公還從官軍那裏繳獲到了一批兵器不成?”
張楊笑而不語,隻是目光落在鄧茂的身上。
瞧見張楊的表情,鄧茂心中一動,很是不確定地問道:“難道主公真的弄到了一批兵器?”
張楊還是那般不說話,隻是臉上的笑意更甚。過了片刻,張楊搖搖頭:“非也非也,楊沒有去為元盛弄一批兵器。”
鄧茂期待的眼神瞬時一黯,頓時就沒了興致。
見鄧茂眼神瞬間落寞,張楊笑道:“元盛何以如此沉不住氣,楊雖然沒有為元盛去弄一批兵器,但是楊沒有說就沒有兵器讓元盛去改良了啊。”
從不在意到期待,再從期待到失落,如今又看到了希望。短時間內經曆了大起大落,這樣鄧茂心中很不是滋味,瞧了一眼笑望著自己的張楊,鄧茂不禁嚷道:“哎呀呀,主公你就不要繞彎子了,你還是直說吧。茂快沉受不住了。”
見鄧茂已經跟自己急了,張楊這才打住吊鄧茂胃口的心思,他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元盛可知,楊如今可是上黨郡太守,治下兵馬上千。至少上千把兵器,難道還入不得元盛法眼?”
聽到張楊如此說,鄧茂心中一驚,脫口道:“主公你已經是太守了!那你今日來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