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玄將靈力提升至頂,他催動九龍神火咒,向斷劍書生發出黑龍,黑龍咆哮而去,就如同攻擊鬼王一般,許玄對於九龍神火咒的威力深信不疑,就在剛才,還一擊必殺了鬼王。
黑龍對上了斷劍書生的劍,他手上的那半截斷劍,隻輕描淡寫的一劃,便將九龍神火咒發出的黑龍從中切開,他甚至都不需要多看一眼,那咆哮的黑龍便溟滅在他的斷劍之下。
“你似乎還沒有掌握地禦之陣的精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剛才這招火龍,隻有你一半不到的功力!”斷劍書生說道,他不僅劍厲害,眼光更是敏銳,許玄此刻的確隻掌握了低階的陣法,發出的咒術隻有平時威力的三分之一。
“你少囂張,還有我呢!”景霸怒吼,挺槍攻擊而上,他的鐵槍翻卷如龍,既威猛又不失靈動,看得出這招槍法至少有幾十年的功力凝聚其上。
但結果和許玄的黑龍同樣的命運,斷劍書生依然是輕描淡寫的一劍,甚至連看也不多看景霸一眼,就將他的這一招衝刺隔開,景霸受到劍氣衝撞,站立不穩,倒栽在沙漠上,景霸豁然爬起,雙眼如火,看著眼前的斷劍書生。
劍精靈境的劍客,絕對不是輕易能夠匹敵的,斷劍書生此生之中,僅僅輸給一個人,那便是司空無涯,他的劍也是在輸給司空無涯的時候斷的,從此之後,他便一直用斷劍,也有了斷劍書生這個名號。
至於他的真名,連他自己也記不得了。
他現在隻記得兩件事,也隻屑於記住兩件事,一件事情是練劍,另一件事情是找司空無涯比劍。
至於遵照司空無涯的命令,在這裏阻截許玄等人,純粹是為了不讓這些人騷擾他和司空無涯,這些人也不配司空無涯用劍,他覺得司空無涯的劍,隻有他才配去品嚐和玩味,這些低級的貨色,根本就不配。
“你們自行了斷吧,我不想玷汙了我的劍!”斷劍說道,他內心深處一直和司空無涯攀比,他覺得這些低級貨色既然不配死在司空無涯的劍下,自然也不配死在他的劍下。
蔑視,極端的蔑視,這很容易就激起了景霸的怒火,他長槍一擺,在空中來回舞動一周,雙手突然冒出鮮血,這鮮血凝結在鐵槍之上,鐵槍立即發出嗚嗚的悲鳴,仿佛是蕭蕭易水,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鳴,這是景霸的絕學,哀鳴無敵槍!
許玄也暗暗催動靈神陣,這是中階的陣法,他一直沒有參悟透徹,但今天形勢危急,他也隻能貿然一試,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對手,絕對不是三成功力的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盡管有景霸從旁協助,但依然是凶多吉少,唯一的希望,便是發動靈神陣,讓自己的咒術處於巔峰狀態之下。
“以吾之誓,奉靈祭神!”許玄發動靈神陣,一道玄光從地底閃耀而上,直至頭頂,而後又從頭頂閃耀而下,直沒入地,隨後地底發出一聲悶響,整個地麵抖了幾抖,隨後便出現了奇怪的現象。
隻見有光滑的,明亮的水印狀的液體從許玄腳下洋溢出去,這水印很薄,但卻將地麵鋪得極為細致,水印鋪開之後,便立即凝固,然後在水印的範圍,仿佛一切都靜止不動了,風也停了,黃沙也落下了,就仿佛這個空間已經不屬於這個修羅異界,隨後光芒一閃,所有的異像全都消失不見,許玄的身上,開始冒出熊熊的烈火,這是完全脫離地錮之後的玄冥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