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玄走後,璿璣便讓人將九戒找來,九戒很快就到了,璿璣詢問了一下賓客遣送下山的情況,九戒稟告說已經基本上辦好,於是璿璣便讓九戒將青蘿護送去天玄山。
九戒沉默,半響才說道,“宮主,您的決定,我本來不該質疑,但屬下以為,青丫頭,還是要去一趟昆侖仙宗才好,畢竟,答應了嫁卻又沒有嫁,總是要給別人一個交代的!”
璿璣歎了口氣道,“話是沒錯,但金鉸那老婆子,有時候不講道理的,如果我帶青蘿上昆侖仙宗,恐怕青丫頭便很難脫身離開,所以,還是將青丫頭藏在天玄山為好,我將聶風複活,對天玄山恩重,聶不凡一定會賣我這個人情!”
“宮主,你剛剛為何不告訴許大哥,聶風姐姐死而複活的事情?”青蘿插嘴問道。
璿璣看著青蘿,道,“許玄從異界回來,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追蹤天魔,消滅天魔,你已經是個累贅,如果再告訴他聶風複活了在天玄山等他,他必然分心,這會影響他,說不定和天魔交手,原本能夠勝也勝不了!”
青蘿點了點頭,道,“那也是!”
於是九戒遵命將青蘿送往天玄山,璿璣喚出幾個高等的婢女吩咐謹守山門,她便動身前往昆侖仙宗,隻見她小手一招,立即有一朵七彩蓮花從天而降,落地之後化為蓮台,她跳上蓮台,蓮台飄飛而起,騰雲而去。
半日後,璿璣便到了昆侖仙宗,仙宗弟子接著,引入迎仙閣,璿璣稍事等待,便有一貴婦打扮,雍容華貴的婦人走來,她身邊帶了一人,卻是早前去靈闕宮接親的那個新郎雄千。
“紅萼仙姑!幸會了!”璿璣對貴婦行禮,態度甚是恭敬。
“恩,坐吧,遠來是客,理應我給你行禮才對!”貴婦說道,一麵又對身邊的少年道,“千兒,拜見你璿璣姑姑!”
雄千冷哼一聲,不願意拜見,貴婦也不強求,就在璿璣對麵坐下,兩人隔著一張石桌,那雄千站立在貴婦身邊。
“你來此,做什麼呢?”貴婦,也就是紅萼仙子問道。
璿璣賠笑,衣袖一揮,那柄斷了的遊龍劍便顯現在石桌之上,“專為賠罪而來!”璿璣說道。
“這小小一把劍,我仙宗還是不會放在心上,你也無須介懷,但似乎還有另外重要的事情,你卻反倒不提!”紅萼仙子道。
璿璣默然,其實遊龍劍又怎麼會是小小的一把劍呢,那可是仙宗至尊五劍之一,祖宗傳下來的寶貝,絕非等閑,紅萼仙子故意說得滿不在乎,其實是不願意接受道歉而已。
見紅萼仙子對仙劍一事避而不談,反而提青蘿逃婚一事,璿璣也隻好依舊賠笑,道,“這個,男女之間的事情,我們老一輩人,的確是不能明白,從來這世間的因緣,也是特別的古怪,最不可捉摸…”
“什麼不可捉摸,明明就是悔婚!當我們仙宗是什麼,她小小的一個妖精,反了她了!”雄千突然大喝道,他年少輕浮,一談起關於他的事情,他便火冒三丈。
“千兒,休要胡說,一切由娘給你做主,你如果再胡說,別怪我將你交給你父親處置!”紅萼仙子氣道。
雄千果然閉嘴不說了,似乎對他父親很是懼怕。
“我家仙宗雖然聲威顯赫,乃是人界唯一能夠和天界來往的密宗,但我們宗主卻一直都是單傳,連續九代,所謂九代單傳,到我兒,已經是十代單傳,好不容易我兒找到一個喜歡的女子,卻有這個變故,當日你要救那聶風,求我家婆婆給你上天宮求九轉回魂丹,你說了什麼來,你說了要給我兒找個好姑娘,青蘿便是這好姑娘,現在出現這個變故,你看著辦吧!”紅萼仙子一口氣說了好長的一段話,顯然這些話在她心裏已經憋了好久,此刻才有機會一下子吐露出來。
璿璣默然無語,紅萼仙子所言,句句屬實,青蘿心裏一直隻有許玄,死活也不肯嫁給他人的,便是許玄死了,她也寧可一輩子不嫁,但璿璣給她說是為了救聶風,她才勉強考慮,因為聶風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怎麼說,也是因為她的緣故,聶風才遭了橫禍,青蘿最終答應嫁給仙宗的雄千,作為複活聶風的條件,青蘿答應之前,提了要求,那便是如果有朝一日,許玄活著回來,她依然是要跟許玄的,哪怕就是嫁了人,生了孩子,她也是一樣拋棄不要,回頭跟許玄。
璿璣以為許玄已經死了,便一口答應,於是便有了許玄突然回來,弄出這許多變故的一幕。
“這個,怎麼說呢,強扭的瓜兒不甜,我看令郎和青蘿的好事,隻怕無法挽回,如果你信得過我,我便再去物色好的姑娘給令郎!”璿璣說道,她感覺自己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連媒婆這種事情,她也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