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那位一身新娘裝的大小姐,抬起一隻手,將陸晉隔空舉起來,一對兒雌雄眼冷冷的瞪著陸晉已經嚇得扭曲在一起的麵龐,再次用那動聽卻不失豪放的聲音高叫道:
\t“本小姐再問你一遍,怎麼會是你?那個張銘跑哪去了?”
\t話音剛落,隻見旁邊的那套桌椅瞬間便被折斷,散落在地上,陸晉看著被麵前的大小姐的真氣擊得粉碎的桌椅,臉上的冷汗已經大滴、大滴的冒出來,陸晉知道,這是麵前這位母夜叉在警告自己,於是陸晉吞了下口水,吞吞吐吐的說道:
\t“女......女俠,饒命.......兄弟我......真的不知道!”
\t“不知道?那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看看你去閻王那兒還敢說不知道?”那大小姐話音剛落,隻見舉起的那隻手的五個手指緩慢的向一起靠攏,此時的陸晉覺得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穿進去,自己的心髒被她那慢慢靠攏的手指抓捏了一般,一股刺心的疼痛猶如電流一般傳遍全身,使得陸晉從頭到腳都顫栗起來!
\t不行,這樣下去自己非得被這母夜叉捏死不可,真沒想到這個母夜叉武藝這麼高強,即使是張蓮在此估計也會被這母夜叉一招給秒了,趕緊得想個辦法,不然的話,自己非得見閻王不可!
\t陸晉忍著劇痛,腦袋瘋狂的運轉著,想著各種可能活命的辦法,可想來想去也不得要領,不是因為別的,隻是陸晉從那母夜叉的眼神中看出她殺自己就和捏死隻螞蟻一樣,根本談不上什麼顧慮,更不會講什麼道義禮法,常規的辦法對她根本沒有作用。
\t該怎麼辦?怎麼辦?咦,她才說張銘?我也認識個張銘,那個死闊臉龐,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管他呢,能蒙一會是一會,走一步算一步吧!想到此,陸晉忍著劇痛大叫道:
\t“如果你殺了在下,就再也找不到張銘了!”
\t那母夜叉聽到此話,先是愣一下,然後將手收回去。陸晉也沒想到自己這句略帶賭博性質的話,居然起到效果。
\t就在母夜叉將手收回去的那一刻,陸晉一下子攤倒在地,捂著胸口不住的咳嗽起來,突然覺得喉嚨裏泛出一絲甜意,用手一接,定睛一看,原來是血!
\t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這麼一抓就受了這麼重的內傷,不管怎麼樣自己的命暫時還沒丟,看來這個母夜叉對這個張銘還是很在意的,陸晉一邊咳嗽著,一邊想著,張銘兄弟,不管你是誰,兄弟我今天都要借你一用了,等兄弟我逃脫升天,不管你是死是活,兄弟我都會每日香火供著,紙錢燒著,小酒伺候著.......
\t“看來你真的和他是一夥的,那天在後花園抓到你的時候,本小姐的那兩位丫鬟便從你身上搜出了‘濟凝堂’的刺客銘牌,那時候本小姐就知道你是和張銘是一夥的,說,那個負心之人現在在哪兒?”母夜叉站在陸晉跟前,用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對著陸晉說道。
\t陸晉聽了母夜叉的話,一下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是怎麼回事?“濟凝堂”?張銘?難不成還真是闊臉龐?老子還被她兩個丫鬟抓過?我說老子的銘牌怎麼會被蔣破天拿去的呢!難道那天晚上隔著帷幕和老子講話的不是那位美貌的仙女妹妹,而是這頭母夜叉?怎麼可能,兩者的聲音怎麼這麼的相似?難不成是障眼法或者是什麼畫皮遊戲?怎麼聽著這麼糊塗?
\t不行,這麼多疑問,老子得一點一點的來,先從那個該死的闊臉龐入手,畢竟牢牢抓住這家夥,就可以活命,嗬嗬!負心人,看來闊臉龐張銘和這頭母夜叉之間確實有些故事,嗯,陸晉呀陸晉,看來這次你又死不了了!
\t“女俠真是慧眼識人呀,一眼便看出我與張銘那廝是一夥的,敢問女俠找我張大哥有什麼要事嗎?”陸晉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爬起來,對著那母夜叉行了一個禮,然後很是沉穩的說道。
\t“別跟本小姐廢話,我來問你,他現在在哪?三年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是不是準備不要我了?”
\t那母夜叉看陸晉承認便連珠炮死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讓陸晉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都哪跟哪呀?他要不要你,說話算不算數和老子有什麼關係?但是看那母夜叉提這些問題的時候,神情中帶著一絲閨怨,這讓陸晉更加堅信那闊臉龐和這母夜叉存在某種不清不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