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吳明聽了陸晉的話,不由得莞爾一笑,陸晉提著劍,看見吳明那帶著笑意的麵龐,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狗日的,你笑什麼?”
“本將沒笑什麼,隻是看到你褲子掉下的模樣甚是可愛!”吳明一邊說著,一邊仰頭大笑起來。
這時,陸晉才發現自己的褲子因為剛才太倉促,忘記把腰帶係上了,當自己轉過身來擺造型的時候,又掉了下來,弄得自己下麵是一覽無遺,因此陸晉趕緊將褲子又提起來,然後綁緊腰帶,此時的陸晉心裏那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雖然心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陸晉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一邊係著褲子,一邊哼著小曲兒,衝著對麵的吳明大聲喊道:
“老子這是故意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本錢,江湖上都知道你吳大將軍下麵比那芝麻綠豆大不了多少,所以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老爺們兒,現在看清楚了吧?”
“你說什麼?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你說老子胡說?那你把褲子脫了讓諸位看看不就成了?怎麼著?沒膽量了?”陸晉不但沒有被吳明嚇住,反而更加變本加厲起來,因為陸晉深知,這大戰之際心境十分重要,記得前世那些運動員,談判專家什麼的,往往都是因為心理因素而與成功失之交臂,後世是這樣,這古代也應如此,剛才這狗日的笑老子掉褲子,也無非是要在氣勢上壓過老子,既然這樣,那老子倒要看看到底誰的小心肝兒先顫!
“你……你……你……”吳明哪裏受過這等侮辱,用手指著陸晉,嘴唇微顫,愣是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吳明被自己氣得麵紅耳赤,說不出話,陸晉的臉上也露出吳明剛才臉上的莞爾一笑,指著吳明大聲說道:
“怎麼不說話了?說到你痛處了吧?告訴你,狗日的,你壞了老子一百五十萬兩銀子的事,本來老子給你準備半肚子屎,讓你全吃了也就算了,可是你卻打傷老子的老婆,老子絕跡不會放過你,好讓你知道知道惹毛老子的下場!”
“既然如此,那休怪本將今日大開殺戒了!”此時的吳明已經失去耐心,將寶刀朝自己麵前一橫,言語之間透著一股殺意十足的銳氣,說完,單手一抖,身子宛如離弦的利箭,朝著陸晉便劈了過來。
陸晉在下定決心與吳明一絕死戰之際,便做好防範突襲的準備,此時見吳明已經急不可耐的朝著自己發動攻擊,陸晉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但對麵的對手畢竟是連張蓮都有所忌憚的武林高手,自己心裏也不免有些害怕和後悔,可是事已自此,就算再害怕,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於是陸晉在刀即將劈到自己頭顱的那一刻,趕緊將身子蹲了下去,吳明的刀隻不過削斷了插在陸晉頭發上的幾根稻草,可是沒等陸晉慶幸自己躲過這一擊的時候,吳明在半空中突然一變招,整個身子橫著在半空翻滾起來,而他手中的那把鋼刀也隨即翻滾起來,猶如一個寒光肆意的刀輪,朝著半蹲下來的陸晉碾壓過來!
陸晉還沒喘口氣,這刀輪已經來到了眼前,陸晉本想就地翻滾,躲過這一擊,可剛想俯身趴下,卻發現旁邊的張蓮筆挺筆挺的躺在那裏,心道,如果自己就這麼跑了,這狗日的畢竟會把自己老婆砍成肉醬,真沒想到這天殺的如此狠毒!
想到這裏,陸晉一把抱住張蓮,猛力一滾,隻聽“咚”的一聲,陸晉抱著張蓮,重重的摔倒在地,雖然摔得很重,但是卻沒覺得後背受到多大衝擊,反而感到十分柔軟,但前麵卻沒那麼舒坦:
“媽的,這娘們兒怎麼還這麼重!”張蓮被陸晉連帶著滾下了草堆,重重的壓在陸晉身上,直把陸晉壓得肚子都快冒泡了,很是無奈的自言自語道。
而此時,吳明的刀輪已經將整個草堆掀翻,無數的草料四散飛到空中,然後又紛紛揚揚的落下,使得整個空地上飄灑了一層的金黃,然如下了一場金黃的草料雪一般,隻不過這看似美輪美奐的草料雪後麵卻隱藏著巨大的殺機,就在陸晉抱著張蓮滾下草料堆,吳明便故意將這草料全部掀起,然後在空中一轉,雙腳憑空一遝,躍到半空之中,雙手握刀舉過頭頂!
透過半空之中那些草料的縫隙,看準躺在地上的陸晉和其身上的張蓮,便如同一隻發現獵物的獵隼一般,雙手向下一壓,朝著陸晉和張蓮便刺了下來!
陸晉被張蓮壓得差點沒把肚裏的肚子給吐了出來,整個臉也被張蓮的頭發遮了起來,根本不知道吳明已經在半空中朝自己刺了下來,此時的陸晉隻想把身上的張蓮給推下去,可還沒等自己用手推,便覺得自己後邊好像有什麼人用猛力推著自己一把,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自己和張蓮好像兩隻滾筒一樣,雙雙滾到一旁,正當陸晉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時,耳邊傳來一陣嘶聲裂肺的慘叫,接著一股弄熱的血霧噴了陸晉一臉。
陸晉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定睛一看,原來是吳明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用刀將一名手上的軍士紮了個透心涼,而那名軍士雙手向上,手掌翻起,好像是在推著什麼東西,隻不過現在停在那裏不停的顫抖,嘴裏和傷口一個勁兒的噴著大股大股的鮮血,死狀極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