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有些鬱悶,看著麵前一黑漆漆的東西被裝入一個個容器內,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江銘過來幫忙。刺鼻的氣味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多少影響,畢竟常年征戰,這點又算什麼。
不過他看到江銘對著那東西投去火熱的目光,他是實在感覺江銘有些變態。
小公主已經來了,她受不了屋裏的氣味,便在屋外等候,看到兩人都是出來,小公主興奮的踮起腳尖道:“小銘,我幹的不錯吧,三千個全部完成!”
“非常不錯!”其實江銘還擔心這三千個能不能完成,畢竟他不了解這裏的鑄造工藝,如今看來,倒是他多心了!
江銘把那二百人喚來,吩咐他們將這些圓形的容器運到城門,他們的速度很快,整整十輛馬車很快奔赴城門。
“你讓我來幹什麼?”其實月寒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江銘,自己現在不是應該為明天的戰鬥部署嗎!
幽暗的燭光在兵器廠道路的兩側發出微弱的光,在江銘身上留出了一道白一道黑的色彩,他神目如炬,然後對著江銘說:“你是不是早就做好棄城的打算,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打算保衛漢庭,你隻是想保護某個人!”
江銘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說出來的,可他終究是說出來了,他不敢確定,但為了自己接下來的安排,他隻能裝作很鎮定的樣子詢問。
“不關你的事!”月寒無悲無喜,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希望今天晚上你可以允許我出城布置,將那三千個容器埋好!”既然月寒不願回答,他也不在過問,但他真的不確定月寒會不會允許自己出去,畢竟這件事需要打開城門,一旦月寒認為自己趁機為大燕國打開城門,那麼南楚便不攻自破。
或許月寒不會關心南楚破不破,但至少小公主現在還沒離開漢庭,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可以!”出乎意料的是月寒一口應下,他看了看對那最後一輛馬車道,“要不這輛我幫你運過去!”
”可,可以呀!”江銘被這沒有預料的答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覺得自己對於月寒了解的不是很夠了解,月寒對於大燕國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是想去保護卻又心存芥蒂,還是莫不關心。
殊不知月寒對於江銘同樣是這樣的感受,道路上有著月光的傾瀉而下,倒也不是多麼昏暗,一輛馬車上坐著兩道身影,對著那城門處駛去。
經過探查元亂天的先頭部隊已經駐紮在五裏之外的地方,大概是害怕南楚夜襲,也正因為如此,月寒打開了城門,讓江銘帶領著二百人出去。
畢竟都是些年輕軍人,力氣還是有的,很快三千個容器全都被掩埋了起來,將整個漢庭外圍的區域都覆蓋了起來。旋即他把那輛馬車上的木桶給搬了下來,竟然是清一色的火油。
他讓所有人以十個容器為中心,分別撒上火油,然後延伸到了城門內部,那些士兵雖然不知是什麼意思,但也不敢違抗。
“你是打算用火油燒燕兵嗎?”月寒的聲音有些戲謔,亦充滿不解。這火油雖然燃燒起來溫度較高,可一是裏麵的雜質太多火焰不夠純,後力不足,二是火油量太少,別說是十萬大軍了,就是一百人都燒不了。
江銘擺了擺手哈哈笑道:“我如果說是,你信嗎?“他怎麼可能不事先測試這火油的燃燒情況,自然也是明了,不過這足夠了。
“明天我會給你個驚喜,我找個地方先睡了!”江銘確實有些累了,這幾****心身交瘁,身體確實有些吃不消。
月寒點頭示意,然後將他帶入城下一間屋內,不是多麼富麗堂皇,但至少不和那些士兵擠在一起倒也安穩。安排完成後,月寒再次出去,江銘知道他定是布防去了,他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態呀,江銘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