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那杯酒裏的藥沒把你弄暈!”月寒疑惑不解。
江銘翻了個身坐了起來道:“確實暈了,不過在進地牢前我就已經醒了,不過為了你我當時的安全我沒醒罷了!”
江銘撥開身上的陰濕的枯草走到了關押他們牢房的邊沿,手指在那鋼鐵鑄成的牢籠不斷揉搓。
“這裏是帝國最牢固的監獄,關押的大多都是反抗他的人。那鋼鐵雖然不是什麼靈材,但也算是南楚最堅固的金屬了,又豈是人力能破壞的?”
突然呲呲的聲音出現在鋼鐵之上,原本堅固無比的金屬竟然有些晃動了起來,而順著那聲音尋去就會發現那發出聲音的地方竟然就是江銘剛才手掌所摸過的地方。
“你,你的障剔除完全了!”身為一個曾經可踏入修煉一途卻最終放棄的皇子,月寒自然懂得這些東西,他知道江銘已經獲得了九雲碧藍芝,可按照常理來說剔除障的時間至少需要九天。
他早已猜測江銘背後有著一個人,或者某個勢力,如今看來倒也證實了他的猜測,也唯有那些大勢力方可擁有如此的渾厚實力,來提供秘法縮短剔除障的時間。
他早先還猜測那人可能是欺騙江銘來達成某個目的,如今看來倒是自己多慮了,畢竟將如此珍貴的秘法都提供給了江銘,又怎會有害於江銘。
“是的!”江銘鬆開了手轉頭對著月寒笑道,那股腐蝕的氣息也隨之而散,而僅僅這麼短的時間那鋼鐵已經被消磨了三分之一。
他走到了月寒身邊,黑色的能量在其手掌不時冒出,那有著蝕骨之力的能量在他手裏卻顯得極為溫和,如同和江銘融為一體。
“這就是玄力嗎?”月寒喃喃自語,那種黑色氣流散發出的威壓令他感到壓抑,其中的能量讓他生出一種難以反抗的感覺。
修者與普通人的差別隻是一個稱謂的差別,可兩者早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曾經可以觸碰到這個級別可為了那個承諾他放棄了,如今對於江銘掌握了玄力,如果說一點豔羨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但更多的是歡愉。
這南楚太小,終究是困不住江銘,月寒堅信這條。
江銘笑道:“如今咱們可以逃出去,不過你想怎麼做,我猜你肯定不會逃離南楚吧!”他知道漢庭裏有月寒不能放棄的人或物,比如小公主又比如那些無法割舍的將士。
月寒沉默,父皇是肯定不會放過江銘,如今不殺江銘也隻是還在覬覦那器物的煉製之法罷了,如今江銘既然可以逃脫,那接下來做需要考慮的自然就是自己了。
父皇又豈會相信自己,清中園時自己出手搭救江銘如今江銘逃走父皇必定會猜疑到他的身上,到時不知又得懷疑到多少與自己有關係的將士身上,當年的悲劇他不想再重演。
“我覺得這件事他做錯了!”江銘道。
“是!”
“那我就助你登上皇位,如今我已踏入修煉一途,今晚就可以偷偷潛入皇宮!”江銘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漢庭的天似乎該變一變了。
“不行,他畢竟是我父皇,而且他也並沒有要置我於死地,今晚我帶你逃離皇宮,明天我便向父皇請罪,他最多關我幾天禁閉,畢竟邊防還是需要我來把守!”月寒斬釘截鐵道。
江銘搖了搖頭歎氣:“我知道會是這樣,那就按照你說的辦,不過我會在城外躲兩天,如果月千秋想要殺你,我一定會履行我的諾言!”
看著江銘關懷的神情,月寒笑了笑不再言語,這種溫暖的感覺似乎從那天開始就未曾感受到了吧。那些溫暖的不溫暖的他早已不再關心,今天不知心頭卻猛然升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