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似乎大了,這裏雖然長年大風,但如今日一般大的卻幾乎沒有,本就是山嶺地帶,風沙自然不會大,但如今卻是不同。
風沙違背了常理,在這戰場席卷開來,特別是那中央之地,風沙竟然極速卷起飛揚,儼然形成了一條實質性的風帶,如此天地偉力,著實令人稱奇。
但江銘知道這有古怪,他當初主修的便是機械類,自然知道現在這地帶能刮起這樣的風絕對不是自然之力能做到的。
他感到頭背發涼,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按理說勸降成不成功,月寒都應該出來了,但結果是月寒沒出來。
玄力貫於雙腿,他如離弦之箭般奔向那中央之地越來越大的風沙,風沙如割麵般疼痛,但江銘不敢耽擱。黑色氣流包裹衝向那如實質般的一堵牆。
嘭的一聲,江銘竟然沒能轟開,這自然不會是普通的風沙,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玄力,這股玄力力量很強,但隻是留下來的一股餘力,沒有後繼之力,總會消耗殆盡。
“月寒,還好嗎?”江銘首先要確定月寒的安全。
“在!隻是被困住了出不來。”月寒出聲,貌似沒有什麼問題,讓江銘放下了心。
“你等著,我馬上救你出來。”江銘道。
他拿出了腰間一直別著的神鬼令,一顆血色寶石鑲嵌其中如同地獄的彼岸花一般,妖豔而恐怖,夕陽下,那寶石上竟然出現了一隻灰色之眼,如同黃泉一般。
羲和曾經跟他說過銘器的使用方法,隻需要找到銘器的眼,然後灌注玄力,令眼對著地方便可發揮出威力。
眼前這力量雖然後繼無力,江銘耗費玄力一直轟擊也終究會轟擊開來,可問題的關鍵在於他是救人,而不是與這力量耍脾氣。
雖說月寒如今安全,但之後誰能保證,既然那人敢在這風沙裏留下力量,誰能保證那人不在暗中。
如果那人在暗中,那麼他是誰,有什麼目的,一連串的問題讓江銘頭疼欲裂,他本以為此事將要解決,可貌似後麵還有更大的一連串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貌似還是針對他,這沒有任何理由,江銘感覺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太欠揍,不然這輩子怎麼生活的那麼坎坷。
問題之所以不是問題,一是它被解決了,二是你把它暫時忘了,江銘解決不了它,所以暫時忘了。
忘了不代表永遠忘了,隻是他還需要救人。
他手掌鼓起一股股玄力,氣勢驚人,如同汪洋般肆虐而出,而那銘眼正如同久旱的土地,拚命的吸收著那玄力,而那灰色的妖眼開始變紅,逐漸與那寶石本來的顏色融為一體。
江銘算是第一次發動威力這麼大的銘器,他緊張的把銘眼對著那實質般的風沙,靜靜的等待著銘器的效果。
而這也是為了避免暗夜裏有人偷襲於他。
忽的一道血色之光而出,它很細很細,細到幾乎可以忽略,但誰也不能忽略,因為它太紅,比天邊還留著的夕陽還紅。
巨大的風沙麵前,它的樣子顯得極其卑微而渺小,可那風沙開始晃動了,那風沙一股玄力的力量開始冒出,似乎想要將那吞噬下去。
然而力量是懸殊的,一切都勢如破竹,紅光瞬間便把那股力量形成的屏障擊碎,隻留下了簡單的風沙,這對江銘造成不了任何的阻礙。
“靠,這比激光還厲害呀。”江銘趕緊製止住了玄力的灌輸,不然再這麼下去,可能會誤傷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