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柃愷看了裏麵一眼:“留宿?”
宋品軒醉了,必須有人照顧;但是花月樓裏隻有女子。
皇甫蔻含笑看著裔柃愷,不說話。
裔柃愷在皇甫蔻的注視下終於挫敗,抿了抿微薄的唇:“我來。”
笑了。“謝謝裔大哥。”
最近,裔柃愷好像越來越沒那麼冷冰了呢。
——分啊割啊終成線啊——
“蔻姐姐,不好了!官府來人了!”睡的太晚,早起才開始收拾東西,紅薔忽然冒失的衝進來,一臉慌張。
“慢慢說。”
紅薔深呼吸一口:“昨天那個來鬧事的大小姐今天帶了官府的人來,要抓你。”
“動作還挺快的。”皇甫蔻安撫的摸了摸紅薔的臉:“別怕,昨天那些人的來頭可比今天的大多了。月華姐姐在嗎?”月華姐姐和官府的人打交道比較多。
“在。不過王知府好像挺怕那個趙小姐的,沒辦法。”
“去看看再說吧。”
來到前樓主院,官差已經將門口全部包圍。幸好已經接近中午,花月樓幾乎沒有客人。樓月華看了皇甫蔻一眼,暗暗搖了搖頭,示意她事情不好解決。
囂張的趙雋梅看到皇甫蔻,露出得意而解恨的笑容,昨日不過紮進幾個碎瓷片,今日卻把手包成了一個粽子似的。皇甫蔻直接忽略她,朝著顯出為難神色的王知府盈盈一拜。
“王知府,就是她,抓人吧。”趙雋梅的口氣篤定而傲慢。
“蔻兒姑娘,這……”王知府瞥了瞥趙雋梅,又看看皇甫蔻:“得罪了。”
“你們憑什麼抓我家小姐!”綠荷往我身前一站,但是口氣還是帶著忍不住的竊竊。
“綠荷,退下吧。”皇甫蔻心下暖暖,輕輕拍拍她:“不要緊,清者自清。”
“本小姐想抓就抓,”趙雋梅揚了揚受傷的手:“本姑娘千金之軀,被她傷成這樣,還不夠理由嗎?”
“你那手明明是自己摔得!”紅薔氣憤不已。
趙雋梅柳眉一豎:“抓人!”
邊上官差立即蠢蠢欲動,包圍上來。
“我朝的法治,何時這麼差了,僅憑喜好就能抓人嗎?”溫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隱藏的不快和怒意不容輕視。
趙雋梅臉色陡然一變:“軒……王爺,你怎麼在此?”
王知府等人也嚇得陡然跪下。
宋品軒往皇甫蔻身邊一站,低頭溫柔微笑:“你沒事吧?”
皇甫蔻緩緩搖頭,瞥見他身後麵無表情的裔柃愷。
“軒哥哥,你不要被這個狐狸精迷了心竅!”趙雋梅幾欲氣絕:“在你麵前裝好人賣弄風情,心裏說不得多歹毒!”
“休得胡語!”宋品軒難得露出那樣陰騖的氣勢,讓皇甫蔻一下想起了那個紫衣男子:“雋梅,你是被寵壞了。”
“我手傷成這樣你居然還護著她?”趙雋梅不可置信的瞪著宋品軒:“你和她不過認識才幾天,我們認識多少年,你居然為了她這樣對我?”淚流麵滿,那悲傷欲絕的表情讓皇甫蔻也看了心疼幾分:“宋品軒!你太過分了!”
“誰對誰錯,我心裏自有分寸,回去吧,不要胡鬧了。”
趙雋梅幽怨惡毒的目光狠狠瞪了皇甫蔻一眼,掩麵轉身跑開。
“謝謝你。”皇甫蔻衷心感謝,但是覺得,這麻煩是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