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豆豆，原來豆豆不是自己墜落山崖的，原來是蘭傲卿做的，剛才牟平帶來了確鑿的證據，他的心裏立刻難受起來，百味雜陳。
“你的小妹？”蘭翎兒愣了下。
“她不是我的小妹，不是親生的小妹，我看著她長大，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邊少白無力的說著，“可是在我大婚的那一夜，她突然離家出走了，我找了她三年，才找到了她的屍體，在懸崖下，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她愛上你了！”蘭翎兒直覺的道：“她愛上了你，所以才會在你大婚時離開！”
“嗯！”邊少白沒有反駁，是這樣的，可是，他對她呢？是愛嗎？他後來對萬豆豆呢？現在對翎兒呢？難道他真的這輩愛了三個女人嗎？他真的感到很困惑，心裏也很難過，難道自己是個多情的人嗎？
“你愛她嗎？”蘭翎兒淡淡問道。
“你在意我愛她嗎？雖然她死了。”邊少白抱著她，小聲問道。
蘭翎兒心一顫，望向遠處，“這和我沒有關係，隻是你的小妹死了，隻能怪你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如果沒有能力給自己愛的女幸福，那就不要輕易愛人。”
“翎兒！”邊少白低聲喃喃。“其實不是那樣，也許不是愛，隻是我很迷茫！”
“其實你很愛她，無需迷茫。”若不是如此，他又怎會現在這個樣，臉色如此的蒼白。她心苦澀一笑，心裏突然有些傷感。
“曾經，也許愛過。”豆豆離開後，他一直沒有和任何女人在一起過，他有時想，也許自己一直很難忘記她，一直對她感情太深，才會如此。他對萬豆豆也有過衝動，但迄今為止，他隻對翎兒失控過。
豆豆離開之後，他一度感到質疑，何謂愛？何謂情？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兩情相悅長相廝守的愛情？
“那就是了！”翎兒從他的懷裏掙了出來，瞪著他沒好氣道：“那就好好愛她，好好懷念她，不要再愛任何人。”
翎兒從床邊退開一步，望著他的背影，語氣清淺地道：“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你生命裏出現過的那些女，你最愛的到底是誰，又或者你全都愛？你大婚的那個女人你愛嗎？”
邊少白沒有轉過身，背脊卻似在瞬間僵了僵，靜默半晌，才聽到他低沉的聲音：“我也想了很久，直到最近我才想到答案。”
翎兒沒有催促，默默地等待傾聽。
“我想，過去的日裏，我誰都不愛，包括我自己。”極目遠眺窗外，他的唇角無聲地揚起一道苦澀的弧度。
“我不懂。”她真的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隻知他此刻挺得異常筆直的高大身軀，看起來似乎散發著幽冷的孤寂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