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見殺手已經站在了麵前,趙淩陽毫不猶豫的拔出靴的匕首,又往肩膀上狠狠的刺了下去,意識已逐漸清醒過來。
他踉蹌著身,扶著山壁旁的樹木掙紮的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旁邊站著一個黑色衫裙衣裳的女。黑衣人惟恐又被趙淩陽逃走,雙雙橫劍,以一左一右的位置慢慢的向趙淩陽靠近,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卻是放在眼前這個過路的黑衣女身上。
趙淩陽武功雖強,可毒後,已無還手之力,而麵前的女,麵色清冷,渾然著散發著冷漠的氣息,讓黑衣人不得不戒備森嚴的看著景嵐。
那目光實在太熟悉,那是身為殺手都會具有的一種眼神,殺人滅口,景嵐嘴角忽然勾勒出自嘲的淡笑,原來從古至今,所有的殺手都是這麼的冷血無情。
趙淩陽凝視著眼前兀自笑的詭異的女,不是害怕,不是驚恐,卻是嘲諷的冰冷笑容,一貫精明睿智他的卻也看不透她的表情。
瞬間斂下笑容,景嵐冷漠的收回目光,她沒有管閑事的嗜好,所以誰生誰死都與她無關。景嵐如同沒有看見眼前的一幕,提腳準備繼續走自己的路,可餘光在接觸到白衣男的麵容後,倏的停下步。
淩陽?錯愕的抬起頭,目光緊緊的縮住眼前熟悉的五官,景嵐冷漠的麵容上是深深的愧疚和痛苦,她一輩都不會忘記:是淩陽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救了她,卻沒想到再次被暗殺,她穿越而來,成了山下小屋裏的主人。
見她的神情由震驚轉為痛苦,趙淩陽也不由的困惑了,她難道認識他?可藥效又開始起作用了,他的意識逐漸的渙散。
“殺!”黑衣人冷酷的看了景嵐一眼,露出殺機。
迅速的收回神智,景嵐身靈巧的往後退開了幾步,躲過黑衣人致命的一劍,右腳用力的踢向黑衣人的手腕。
這次不止是黑衣人,連趙淩陽也不曾想到她居然會武功。
“姑娘接劍。”趙淩陽將自己的隨身軟劍拋給景嵐,眼前一黑,徹底的陷入了無邊無盡的黑暗。
深深的看了一眼酷似淩陽的臉,景嵐刹那明白老天沒有要她的命,或許就是讓她彌補曾經放下的過錯。肅殺之氣讓兩個黑衣人在震驚之餘也明白,眼前這個清冷的絕色女也是個身手矯健的殺手,那冰冷的氣息是他們再也熟悉不過的。
因為二人早已經受了傷,景嵐一劍刺向了他們的心髒,徹底結束了他們的殺手生涯。而她隻是平靜的將劍上的血在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擦了下。將昏迷的趙淩陽扶起來,托著他高大的身像小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