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我打算閉關靜修,一口氣突破神的層次,當我將這個決定說給爺爺聽時,爺爺沒有像以往那般鼓勵我,反而變得沉默起來,爺爺的沉默讓我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長久的沉默之後,爺爺拍了拍我的肩,“依然,想不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我有些心動,但想到那個曾經困住我的男孩,我馬上搖了搖頭,雖然這八年裏我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但若想超越那個男孩,暫時還不可能,自從修煉術法之後,我知道男孩的實力至少都是至尊者,更有可能已經達到了神的層次。
當年的他便如此厲害,如今八年過去了,他的實力隻會有增無減。很多時候想起他的實力,我便不由自主的想要打退堂鼓,何必為了爭一時之氣讓自己苦修數十年呢?
但每每想起男孩那時候欠扁的樣子,我心中的那點退意瞬間湮沒,我終究是一個有些固執的女子,這也是爺爺對我的評價,爺爺甚至一度擔心我的固執最終會毀了我,當然這種話爺爺並未說出口,而是我從爺爺的表情中讀出來的。
無論如何,修煉一途我是不會放棄的,十年超越不了男孩,那我就花費二十年、三十年,我相信,終有一天,我能趾高氣昂的站在他麵前,討回當年的麵子。
其實有時候我也會覺得很迷惑,當年我年紀小,若真說麵子,那麼小的孩子能有什麼麵子,這些年,那個男孩的模樣在我的腦海中已經漸漸淡了,餘留下的隻有男孩看臭蟲般的眼神,以及那毫不留情的‘花癡’二字。
有時候我在想,人是不是都有那麼點犯賤心理,當初他對我說的話何其多,而我卻偏偏隻記住了他口中‘花癡’這兩個字,還有則是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讓我在雪域等他的話,這句話我一直隻當戲言,但奇異的這個戲言我足足銘記了八年,也說不清到底是怎樣一種心理,可能是我心底還是指望著男孩能夠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也狠狠的蹂躪一把吧。
爺爺離開之後,我將心中的所有想法拋卻開,至尊者到神那一步至關重要,若成,那我便逃離芸芸眾生,成為俯視蒼生的神,若不成,那我將付出的便是我的生命。
修煉的日子過得奇快,轉眼便是一年過去了,這一年我的實力雖在進步,但卻遲遲沒有摸到神的那層壁壘,難怪那麼多人終其一生都被排擠在神的門檻之外,原來成神真的很難。
一年後的一天,爺爺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距離上一次見爺爺已經過去一年了,一年未見,爺爺竟老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似是也多了幾條,也更深了幾分。
“爺爺。”看著老態盡顯的爺爺,我鼻子不由一酸,心中多少有些自責,自己隻顧著修煉,竟然從未好好侍奉過爺爺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