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安寒聞言止住了眼淚,一雙大眼因為眼中還有剩餘的眼淚未幹,而有些朦朧。
“孝殊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孝殊的眼睛永遠是那麼清澈幹淨,中間不摻雜任何雜質,安寒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確實,孝殊從來都不曾撒謊。
不止是對安寒,就算是其他人,孝殊也從不曾撒過謊。
“那她是誰?”
安寒望向清靈兒,隻她那一眼,清靈兒便能感覺到她不滿的情緒。
清靈兒唇角微揚,這小姑娘,明顯是對孝殊有意思,而從孝殊的態度和神情就可以知道,孝殊並不清楚安寒心中所想。
若是清靈兒沒有猜錯,孝殊隻不過是將安寒當做自己的小妹妹一樣看待而已。
“她是……”
孝殊這才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清靈兒叫什麼名字,更別談知道她是誰了。
站在一側的仆從也是汗顏,這公子將人領回家去,竟然還不知道此人的名字,倒真是叫人驚訝不已。
“清靈兒。”
這話自然是出自清靈兒的,除卻她自己,這世上也沒有第二人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了。
清靈兒與兩人相隔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是很近,一般人是聽不清孝殊口中所說的是什麼,仆從也是因為站的離孝殊比較近,才是隱隱約約聽清了這兩句話。
安寒見到清靈兒的嘴角竟然掛著一抹笑,又是聽著孝殊連此人的名字都報不上來,就將此人領到府上,有些氣悶。
又是一眼,清靈兒嘴角的笑不但沒有收攏,反而有一抹得意之色,看的安寒頓時睜大了雙眼,仿佛是不可置信一般。
這清靈兒明顯就是知道她安寒喜歡孝殊,如今露出這一抹得意之色,便足以說明,她定是故意在氣她。
安寒毫不示弱,聲音隻高不低,整個院子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孝殊哥哥,再過半個月便是安寒的生辰了,如今安寒十四,那便是安寒的及笄之禮,你可一定要來參加。”
這話是故意讓清靈兒聽到的,她身著素衣,雖麵貌姣好,定也是沒有身份的,既不會是官宦家的姑娘,亦不會是富家小姐。
“好。”
孝殊倒是沒有多想便應下,安寒在他的心中是妹妹一般的存在,妹妹的及笄之禮,做哥哥的又怎能不參加呢?
聽聞孝殊應下,安寒才是露出了笑意,看向清靈兒的眼神都是洋洋得意。
清靈兒如今雖過百年,可容顏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看起來比安寒大一些而已,才會被安寒誤會的吧。
不過清靈兒並不想解釋,也懶得解釋。
安寒顯然不準備就此放過孝殊,拉著他談天說地,總之能說與不能說都聊了一遍,就是不讓孝殊跟清靈兒搭上一句話。
通過兩人的談話,清靈兒知曉了孝府是這舒城裏極其有錢的富商,這舒城是靠近皇城的,由此定會被有心人所忌憚。
安寒又是安王府的小郡主,此次及笄之禮有兩層意思,一為成年之禮,二為選婿之用。
孝府富商之名這可是被安王府看上了。
兩人談話沒有結束的意思,便先予安排清靈兒在孝府的一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