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順著目光看去,隻見那少女突然間低了頭。
內心卻有些疑惑,這女子絕對不是因為羞澀才不看他的。她是在……打量他?
想到這兒,秦逸目色也無絲毫變化,淡淡的準備繼續看戲。
慕容萱憐這才意識到自己正事兒還沒有做,她抬起頭,堪堪避過了少年清淡的眸光,麵對著眾人又恢複了明麗與張揚。
“實不相瞞,我是被山賊擄走十二年的慕容家慕容淩的獨女,嫡出大小姐,慕容萱憐。叔叔嬸嬸待我極好,正準備接我回府當菩薩供著呢。既然我貴為慕容家小姐,叔叔嬸嬸又疼愛我,買個丫鬟又怎麼樣呢?怎麼,還擔心我慕容府拿不出錢?亦或者是……”她目光一窒,看了大皇子一眼,“你們真的想仗勢欺人?”
眾人聽到這女子如是說,心裏頭俱是驚駭不已。
原來慕容家地二小姐就是眼前這女子。身世坎坷,年紀輕輕就已經曆盡艱辛,這往後叔叔嬸嬸又不是自己爹娘,還指不定會怎麼虐待這孩子呢。可憐這孩子還口口聲聲念著叔叔嬸嬸的好。
有年長的人,都滿懷同情的看著慕容萱憐。
因為她身世坎坷,眾人對她的好感也就多了三分。
這下小廝實在不好多言了。他回頭看了大皇子一眼,大皇子卻又瞪了他一眼。
那神情仿佛在說:“蠢貨,你朝這邊看什麼,莫不是讓人們咬定我仗勢欺人?”
全場一片尷尬,各有各的心思,也各自揣摩著別人的心思。
要說藏的最深的,也就三人。
少女,慕容家小姐,還有秦逸。
這是唯一讓人看不透的三個人。
不過,慕容萱憐看透了少女。
小廝道:“慕容小姐,是這個理兒,但是,好歹做主的也是這位姑娘的事兒,要不問一下這位姑娘的意見吧。”
半晌,那小廝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出聲。
慕容萱憐看了那小廝一眼,生性狷擰,倒不像是會有這種頭腦的人。
又順著他身後望去,少年的眸子平淡如水,卻深如寒潭,冷冷的,清澈,幹淨。
慕容萱憐心裏一犯怵,又躲開了那目光。
秦微不可查的,秦逸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分。
這時一向不吭聲的女主角發話了。
她的聲音也冷,也清澈,不過因為是女子,又哭著頹喪著,顯得嬌媚柔軟。
“承蒙各位官人小姐慈悲,肯理會我這個無父無母的貧女,但是,不要怪民女愛慕虛榮,就是今日換了任何一個人,也都會選擇寧王殿下的。民女多謝慕容小姐垂青,不過您自己處境都……民女實在不想後半身都戰戰兢兢地過日子。”
話說的依舊圓滑,倒是愈發懂得博人可憐,又達到目的了。
少女的眸色凝住,不再言語。
如果有人可以看到她低頭的神色,便會發現她的眼底蘊蓄著一股怒意和懊惱。
本來可以順利進入寧王府,而且給寧王留下個好印象的。如此,都是下下計了。她此番話難免要攀上一個愛慕虛榮攀附權貴的名聲。原來清白的家底,也就顯得一文不值了。
如此一來,事情也就失敗了一大半。
她更加懊惱,臉上卻更加表現的楚楚可憐。
“二弟,你說這場博弈,誰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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