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慕容煙兒臉色已經白了。她並不責怪慕容玉沁,隻是擔心慕容玉沁因這件事跟她存有了嫌隙,往後情誼可就不好熟絡了。
剛想解釋一番,慕容玉沁卻是不屑於看慕容煙兒,也不屑於聽她解釋,拉過慕容妃卿的手往馬車裏走。
慕容煙兒欲言又止。
是啊,嫡庶有別,她是庶女,沒有權利跟慕容玉沁她們同一個車轎子。
“走吧。”慕容煙兒踏上馬車。
“恐怕還要等一等。”慕容玉沁阻止道。
車夫懂得察言觀色,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慕容煙兒用手掀開了轎簾,對前麵的馬車問道:“不知玉沁姐姐可是要等萱憐妹妹?”
慕容玉沁坐在轎子裏,紋絲不動,淡淡道:“慕容萱憐?我倒忘了這個人了,不過是剛剛和紫衣妹妹喝茶,答應也把紫衣妹妹帶上。”
“可是這驚鴻樓的請帖它……”畢竟隻有那麼多張啊!
慕容煙兒這種人就是小家子氣。
這邊,慕容玉沁已經閉了眼不再聽慕容煙兒說話了。
一旁的慕容妃卿道:“姐姐何必和慕容煙兒那種人一般計較,自家姊妹,總不可以太過生疏冷淡。”
慕容玉沁張開眼眸,看了慕容妃卿一眼,“你也看見了,慕容煙兒是何等上不得市麵的人。這種人,我過多去結交也無益處,反倒讓我自降身份不舒服。”
“姐姐啊該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慕容妃卿甜甜道。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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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然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女子清越的聲音。
“紫衣來晚了。”馬車外,蘇紫衣一襲疊溪水仙撒花洋裙,撐著一把紙傘,出塵絕逸。
兩輛馬車的窗簾同時掀開,慕容玉沁道:“紫衣妹妹來了,快來這兒坐。”
“這……”蘇紫衣並不猶豫,隻是低頭笑了笑。
慕容妃卿探頭笑道:“沒事兒的紫衣姐姐,你身體不好,我們這馬車和車夫是極好的,轎子也夠大,你放心上來就是。”
看著那抹紫色的身影漸漸進入前方的馬車裏,慕容煙兒放下了馬車簾子。
“哼,憑什麼一個異性小姐都可以得到如此待遇,而我對她們俯首稱臣恭恭敬敬地,那個慕容玉沁卻還是這瞧不起我那瞧不起我!還要我怎麼做!”慕容煙兒咬著唇推翻了麵前的茶水。
丫鬟連蓉趕忙上前奪過了慕容煙兒的手,好生查看了一番,才心急懊惱的說道:“小姐何苦跟玉沁小姐一般見識,蘇紫衣畢竟是蘇綿兒的娘家小姐,待她好一點也是情理上的,麵子如此,內心是否如此卻說不定呢。”
軟言細語很快就使慕容煙兒平靜下來。
對,對,算命的道士跟她娘說,她是鳳命,她總有一日會當皇後的。
這些屈辱,這些怨恨,她都不在乎。因為日後,她總要還回來。
慕容煙兒嘴角上揚,車馬也緩緩啟程。
另一輛車廂內,蘇紫衣一上來就被慕容妃卿纏著不放,蘇紫衣又氣又笑,隔了會兒才想起重要事兒,便道:“我倒忘了,你們新回來的那個表妹妹慕容萱憐說有事兒提前走了,路上遇到我叫我跟你們打個招呼。剛剛卿兒一直鬧,我就把這檔子事兒給忘了。”
“紫衣妹妹,不礙事兒的。”慕容玉沁笑道,“反正也沒打算等她。”
“可是,驚鴻樓畢竟不是一般的地方,等一下萱憐姐姐如果比我們後到的話,她怎麼進來才好?”慕容妃卿頗為擔憂的開口。
“是啊。玉沁,你怎麼看?”蘇紫衣問慕容玉沁。
“她啊,左不過出頓醜而已。”慕容玉沁笑了笑,“紫衣,說來她倒和你同年呢。”
“是啊,紫衣姐姐和萱憐姐姐都是康靜二十五年生的,紫衣姐姐比萱憐姐姐剛剛好大了一個月。”慕容妃卿接著話茬道。
慕容玉沁握著蘇紫衣的手,溫柔的說道:“如此一來,你便可放心了,娘的後家就你一個女兒,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入宮的。”
“嗯。”蘇紫衣垂下眼瞼,輕輕地拍了拍慕容玉沁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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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花姑涼,我沒醉,你們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