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宇文嫣愛憐的握住了綠衣少女的手,看了一眼麵前的慕容萱憐,有些猶豫。
或者是故作猶豫。
“三小姐,是這樣的。”丫鬟琭兒見自家小姐不好意思開口,上前對綠衣女子說了事情的始末,連帶著說給了後麵的幾位小姐聽。
綠衣女子是宇文府的三小姐,宇文可可,她聽完,頓時皺起眉頭,對著慕容萱憐委屈道:“真是好氣人,小姐,你不該這樣的。”
白雨揚了揚眉,輕慢的開口笑問:“聽小姐這意思,是我們家小姐做的不對咯?”
“你——!”宇文可可皺緊了眉頭,替自家大姐打抱不平,“我家大姐一向心軟仁慈,人心什麼的也不肯多加揣測。”
一旁的粉衣女子同宇文可可相像,是宇文可可的二姐,宇文楚楚。
宇文楚楚也附和道:“是啊,大姐心善,不懂心機,難怪被這乞丐騙。”
這時一邊站著一聲不吭的宮裝小姐不屑的睨了裝腔作勢的宇文二姐妹,冷聲道:“你們而姐妹一唱一和要說什麼,大可說了便是,不用在這兒演雙簧。”
“鳳安雙,你不要亂講話!”宇文可可性子一向跋扈張揚,著急的吼著鳳安雙。
鳳安雙是戶部尚書的嫡小姐,性子也是數一數二的孤傲自傲,豪邁爽快。
宇文家雖正在風頭上,她戶部尚書之女又怎能容忍一個將軍府的庶女對自己大喊大叫。
剛想發難,卻被一雙玉手握住。
抬起頭看,隻見是一路而來的丞相府千金——沈青鸞。
沈青鸞淡淡的對鳳安雙搖了搖頭,眸子清冷的就像一湖潭水,裏麵落盡料峭的東風和雪水。
鳳安雙本來想反駁宇文姐妹一頓,現在心裏麵想了想卻也的確不必要。
宇文府姊妹隻有三個,雖然是庶女卻也是捧成掌上明珠;她雖貴為嫡長女,卻不是唯一的女兒,家中還有姊妹六個人。
要是平常宇文可可準對著鳳安雙發難了,但是眼下她心裏頭記恨著的人卻是麵前一襲白衣遮麵的慕容萱憐。
慕容萱憐又扯出一個微笑:“不知我是哪裏做錯了?讓兩位小姐如此歎息?”
宇文楚楚和宇文可可隻顧著做麵子,現下卻是難以把意思表達出來,好讓慕容萱憐吃癟,這著實讓周圍還未散去的看客著急。
正尷尬之際,又一個少女上前解圍道:“小姐不知,宇文嫣大小姐養在深閨不食人間險惡,今日之事雖有小姐仗義執言,全了大理寺少卿的公正,但是卻好讓宇文大小姐傷心。”
慕容萱憐不加掩飾的翻了翻白眼,白雨倒是不為所動。
不就是沒讓她出風頭,又壞了她給大理寺少卿的下馬威,還在人前損了她的形象嗎?
“就是,我宇文家何時缺了那點錢了,給了那乞人又能怎樣?倒是讓大姐知道了這人的心性,為這人的欺騙而傷心。”宇文楚楚接著道。
“嘖嘖,這宇文小姐可真是心善得很又柔弱得很啊!”有百姓感歎道。
另一個人卻說:“人家姑娘幫了大理寺少卿勢必幫不了宇文小姐的顏麵,現在正找茬兒呢。”
“我看這幾個小姐各自有自己的幫派,唯獨為少卿大人解圍的小姐著實令人擔憂啊!”
……
慕容萱憐差點就想噴笑出來。
有沒有搞錯,她還急著進醉仙樓見故人呢,這些小姐是不是鬧子玩宅鬥用爛了,編了個這樣的由頭尋她的錯處?
她們的意思換言之就是:“我們不差錢,因為慕容萱憐的搗亂,使得本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宇文嫣看到了任性虛偽的一麵,宇文嫣身子好弱好弱啊,人家禁受不住。再簡單點也就是,人家寧願被騙。”
“宇文小姐,這百姓也不是傻子,你們這麼做戲做給誰看呢?”慕容萱憐痞裏痞氣的開口。
眼神卻絲毫不輕佻,宇文嫣總感覺到一抹幽光從眼前狐狸一般的少女眼中射向自己,她臉有些紅,目光也有些躲閃。
今日後來的事情本就是她們強詞奪理了些,偏偏這人就還如此不顧及的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這是宇文嫣未曾遇到過的。
她又怎麼能像以往一樣心安理得?
況且,況且今日……驚鴻樓、傾城閣的比賽,就是不同一般盛大的日子,那麼多名流權貴都雲集在此,萬一看到了她出醜,那……
宇文嫣臉愈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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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啊就是作,no坐no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