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萱憐緊跟著那公子進了一個包廂。
剛一進門,那公子便反手關上門。
慕容萱憐打量了一下四周,回頭發問,聲音情緒不明:“安慶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裏?方才你說的我朋友有消息了可是……”
安慶一把拉著慕容萱憐坐下,打斷她說下去,自顧自地替她斟了一杯酒,笑道:“你莫要著急,小四當家。此番我到長安來,就是為了見你一麵。聽說你回了慕容府,可算是遇見你了。”
“見我?”慕容萱憐指著自己反問。
安慶公子是當歸山的生意人,和大當家算得上有交情。後來安慶的一個表姐更是和大當家墜入愛河,結為連理。
他當年常常來當歸山接濟他們,慕容萱憐又和安慶年齡相仿,所以也稱得上是朋友。
可是自從他表姐安茜生孩子難產去世後,安慶便和當歸山沒了來往,這也是三年親的事情了。如今冷不丁的說他是為了見她,慕容萱憐有些犯怵。
“真是難為你這麼多年還記得我的樣子。”慕容萱憐砸了咂嘴,慢吞吞的道。
安慶笑了:“你雖然蒙著麵,可是眼睛好認。”
慕容萱憐也笑了笑,但是心下卻是心急如焚:“你方才說有兄弟們的消息要告訴我,你有他們的消息了?”
慕容萱憐問得小心翼翼,生怕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當歸山於她而言,是她的家庭。將近十二年的養育和恩情,還有在一起經曆風雨、共同患難的感情,對她來說都是最彌足珍貴的。
朝廷雖忌憚當歸山賊,卻不止於趕盡殺絕到這種地步。事情來得突然,她決不能讓全寨一千條人命就此無聲掩埋。
這背後一定有原因。
那些嫁禍,幫著屠殺,主持屠殺的人,慕容萱憐要一個一個找出來,一個一個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小四當家?”感受到眼前少女情緒的波動,安慶開口喚道。
慕容萱憐在山上做的是四當家,安慶時常笑話她,即使喚她四當家也要加個小字,十年過去,還是如此。
“我沒事兒。”慕容萱憐仰頭喝了口茶,一飲而盡。
那茶是最苦的碧藍甘,喝茶隻取茶水的表麵飲用。表麵的茶水味道甘甜,有提神安心的功效,更可以當一味藥材。然而其它的部分卻是苦得駭人。
這樣的茶本就是供貴人品用的,安慶看了一眼慕容萱憐,她一飲而盡,絲毫沒有察覺一般。
安慶也不多說,笑著安撫道;“你先寬寬心,我等了你這麼些日子,你倒兩句話就想打發了?”
“我……”慕容萱憐語塞,安慶出現在這裏本就是意外,她沒有料想到,如今安慶要說的什麼她依舊不明白。整個人聽得雲裏霧裏的,有點心急。
“我來找你,是有一點當歸山的消息,你先不要激動,我慢慢跟你講。”安慶開口。
“好。”慕容萱憐按捺住自己的內心,冷靜的頷首道。
“當歸山出事的時候我正打算回長安做一筆生意,誰知剛剛走到洛雲山,就聽聞噩耗。因著當初表姐的孩子也在山寨子裏,我便差人去打探。這樣細細地順藤摸瓜了很久,才查到當歸山的幸存下來的弟兄。”
慕容萱憐差點快哭出來,她一時間沒按捺住自己,站了起來:“還有幸存的兄弟?!”
她自然是高興地。
安慶看著少女激動地麵容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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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的神情裏麵有什麼呢?
萱憐等的人又是誰呢?那個人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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