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亞澤將他從房梁上抱了下來,在他碰到少年屍體的瞬間,他愣了愣,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這也太奇怪了吧!”他將屍體放在地上說。
“怎麼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從離開這座房子到法師的房子以及發現屍體前後不會超過20分鍾,可是他好像已經死了幾個小時了。”
“怎麼會這樣,半個小時前我們不是還看到他了嗎?”林源更加驚訝,難道他們看到的是他的鬼混,想到這裏,她打了個寒顫。
蘇錦兒看著認真檢查屍體的葛亞澤問:“他死了有多久了?”
“屍斑和屍僵開始出現是在死後1~2小時內,而他大概已經死了有3~4個小時了。”
”所以我們剛剛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他。”蘇錦兒驚訝的睜大眼睛。
葛亞澤用手將他的頭扭向一邊,發現在他的脖子上有輕微的抓痕,又在他的指甲裏發現了一點皮屑。
“這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他在死亡前有過掙紮,抓傷了自己。”葛亞澤繼續檢查著屍體。
這時,左奕帶著一群人過來了,一個矮胖的女人在看見屍體時,踉蹌的跑過來,推開旁邊的葛亞澤抱著屍體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著死者傻之類的話。
這個女人肯定是少年的母親,蘇錦兒看著她,傷心的想到。
昨天還鮮活的生命,在短短的一天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自己什麼都知道了,留給親人的就隻有無盡的傷心和痛苦。
世事真的變換無常,就像蘇錦兒怎麼也不會想到找到村莊後楚非凡會和別人結婚成為別人的丈夫一樣,她看向站在一邊不說話的他,腦海裏思緒萬千。
阿蓮也哭成了淚人,她跪在少年的旁邊,無聲的哭泣。
“阿郎啊!你怎麼這麼傻啊!阿蓮嫁人了,你還有小玉啊!怎麼能自殺呢?”村長抹著眼淚說。
“他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殺死的。”葛亞澤的話像投進水裏的石頭,瞬間激起千層浪一樣,大家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為什麼不是自殺?我們都是看著他長大的,也都知道他對阿蓮的心意,現在阿蓮嫁給了別人,他傷心的自殺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蘇錦兒看著說話的村長說:“他確實是被人殺害的,你們不覺得要自殺的話少點什麼嗎?”
大家聽到她的話開始竊竊私語了,每個人都在想著少了什麼,原來在大聲哭喊的女人也極力的壓抑著自己。
“是凳子。”林源像是中了大獎般高興的說。
蘇錦兒瞪了她一眼說:“對,要想自殺沒有凳子怎麼行,而且死者也不可能在死後自己將凳子搬走。”
她的話讓大夥醒悟過來。
“但是……”蘇錦兒低下頭,這應該就是小說中常常出現的密室殺人案了,她剛才看過地上的腳印,這裏除了死者也就是阿郎自己的腳印和他們三個的腳印外再也沒有別人的腳印了。
剛才在那些人一擁而入的時候,她和林源將他們擋在了門外,現在屋裏的腳印又加上阿郎母親的和阿蓮的,那麼凶手是怎麼做到的呢?
“我想還是報警吧!”蘇錦兒提議。
“不行!”村長大聲的說:“不能報警,你們幾個的突然闖入就已經給我們造成很大的麻煩了,怎麼能再讓外人進來?”
村長的語氣堅定的不容人反駁。
“可是,已經有人被殺了,凶手一定還在村子裏。”
“我看阿郎就是你們幾個人殺的,從你們來了之後我們就沒太平過。”屋外的人群裏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說。
人群開始跟著這個聲音附和,阿郎的母親也抬起頭仇恨的瞪著他們。
“不是我們,我們沒有理由殺他的。”林源急切的辯解。
“大家冷靜,聽我說一句。”楚非凡站出來,製止躁動的村民:“大家也都知道我們在被抓來的時候你們拿走了我們所有的東西,我們身上一無所有,又從哪裏弄來的繩子殺死阿郎呢!”
聽到他的話,村民又開始小聲議論,他們就是這樣,如同牆頭草。
“那也有可能是你們騙阿郎自己拿出繩子,然後又殺了他的。”那個聲音再次說道。
左奕眯著眼睛說:“能否請說話的這位站出來呢!”
一個皮膚黝黑,身體健碩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狠狠的瞪著他們,如同餓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