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迷人,當它透過窗戶照進一間淩亂不堪的房間時,房間裏麵都被稱的顯出了一絲說不出的美感。
打破這份靜美的是床邊梳妝台上瘋狂叫囂的鬧鍾,一隻手從被窩裏緩慢地伸出,關掉了鬧鍾,緊接著一個蓬頭垢麵,黑色頭發上還粘著一點奶油的女子坐了起來。
“嘶~,頭好痛,”她抬手按著太陽穴聲音沙啞地說道。隨著意識逐漸清晰,她隻感覺渾身無力,頭痛,口渴,而且胃裏特別難受。她拿起桌上的水猛地灌進肚子,然後倒在床上緩衝。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個看起來像酒鬼一般的女生的確是我。我叫唐歡,今年28歲,目前在一家名為《嘉華》的雜誌社做主編助理,單身狗一枚,無不良嗜好。青峰大學畢業,法語專業。夢想是成為一名雜誌社編輯。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個方案需要修改,還有,今天下午要對與騰達公司的合作項目進行開會討論,準備好相關資料,”這個正在衛生間裏一邊有條不紊的化妝一邊思路清晰的下達指令的美女是我的閨蜜,她叫餘秋楠,昨天剛滿30歲,目前是一名廣告公司的項目經理,青峰大學畢業,金融專業。我想,人們口中的那種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女子大概就是她這樣子的了。
我承認我是嫉妒過她的,還很酸對她說過,“秋楠,你說,同樣是青峰大學畢業的,為什麼人的差別這麼大啊,你看你,長得漂亮,學習又好,一畢業就能進大公司上班,你再看我,長得一般,學習也不怎麼樣,一畢業就跟下崗似的,唉!”
“上帝隨手捏的泥娃娃能和他精心雕刻的孩子比嗎?”她一邊衝著咖啡一邊揶揄我。
“……”我忍住要掐她脖子的衝動,在心中默念這貨不是正常人類,我不跟這貨一般見識。
我說她活的跟白富美似得,她搖了搖頭對我說:“我跟白富美之間差一樣決定性的東西”
我問她:“是什麼?”
她斜了我一眼,以我長年累月被懟的經驗來看,我從她這一眼裏解讀出了:你是智障嗎?
我:我c。
她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咖啡接著說:“錢,臉乃身外之物,可要可不要;錢乃必要之物,不得不要。”
“嗯,精辟”我感歎。
你也看到了,這基本就是我們日常無誤了,且絕大部分時候都以我被懟的啞口無言收場,交友不慎的下場在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昨天晚上,就在我剛剛結束我一天繁重的工作,正準備美美的享用晚餐之時,我的好朋友餘秋楠帶著半打啤酒,幾瓶二鍋頭和一個小型蛋糕殺到我的小租房,說是要和我一起過她30歲的生日,然而她白天還就這事拒絕了我。
事情是這樣開始的:
我:“秋楠,生日快樂啊,今天晚上來我的小破窩,給你煮好吃犒勞你,想吃什麼?”
她:“留著下次,愷銘說晚上定了餐廳要給我慶祝。”我怎麼把她有男朋友這事兒給忘了呢,順便介紹一下,她男朋友叫高愷銘,今年25歲,如你所見,他們是姐弟戀,交往不到半年。據說他們是公司合作的時候認識的,高愷銘第一眼見到餘秋楠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對她窮追猛打了近一年才把她追到手,期間因為餘秋楠一直不答應,高愷銘差點奔潰。至於後來又為什麼答應了,後麵會講,這裏就不多做解釋了。
我:“重色輕友。”
她:“你第一天認識我嗎?”世界上還有比她更欠揍的人嗎?
我:“手動再見。”
然後以我憤怒的掛斷了電話結束,所以她這個時間點出現在我的小租房裏,毫無疑問是和高愷銘吵架了。
她這個人吧,哪都好,就是有一個怪毛病,喝醉了就化身嘮嗑狂魔,特別能侃,你想知道究竟有多能侃?除非她累的睡著了否則她能跟你嘮上整整一宿,然後你就別想睡覺了。鑒於肉體損傷和精神折磨的痛苦程度比較,我果斷選擇了前者,和她一起喝醉。然後事情就衍變成今天早上這樣了,本來就窄小的房間裏一片狼藉,知道是我倆昨天晚上發酒瘋弄成這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天晚上這裏被機關槍掃射過了。
等我從床上緩衝完畢再次坐起來的時候,看到房間的景象,一度想直接昏死過去算了,我的衣服全部被拿出來擺在了地上,還擺出幾個字:餘秋楠,生日快樂!連內衣都不放過,洗碗的水槽裏竟然泡著好幾雙襪子,啤酒罐和白酒瓶扔的到處都是,蛋糕的奶油隨處可見,剩下的我已經不想再說了,而造成這幅景象的罪魁禍首之一已經上班去了。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於是現在所有的打掃工作全部得由我自己來進行,幸好我住的隻是個小單間,不然光打掃都得累垮我。
正當我認命走到餐桌前準備開始投身於清掃事業中時,眼睛瞥到了桌上她給我留的便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