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刻,天氣還算是比較清涼,不過隨著太陽的緩緩上升,氣溫逐步的攀升而起。
屈星出門,侍衛緊隨屈星以及戲誌才之後,一腳剛邁出府門,嘈雜的聲響瞬間充斥了屈星的整個聽覺,叫賣聲、嬰孩哭聲、叫罵的吵架之聲,不絕於耳,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這可都是郭元修大人的功勞,若非是他,這陽翟不可能這麼快從黃巾禍亂之中恢複到如今程度,隻可惜他一人之力終究有限,能回複繁榮的也隻有陽翟、許縣還有陽城而已。”戲誌才為屈星解說著。
而四周的百姓們見到了由太守府之中出來的屈星,皆匆忙放下手中活計快步走到屈星身前撲通撲通的跪了下來,口中喊著各種各樣感謝的話語,大體就是大人英明,大人乃是仙人下凡救民於水火之類的,有些甚至是泣不成聲淚眼迷蒙聲音哽咽。
“這到底算是我的功勞呢?還是係統的,不過說來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屈星想著。
不過屈星還是難得的羞紅了臉,因為他本人可是什麼也沒做過,一切都是郭緒在操作,或者說是係統在做。
“大家都起來,大家都起來,都起來吧。”屈星說道,他真的受不得這些跪拜,特別是看到有幾位年過六旬的老者也跪在自己麵前,這可是要折壽的啊。
此處的情景人們口口相傳之後,很快就陸陸續續有人向這邊趕來,漸漸的聚集起了將近四百人,而且人數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多。
他們有些人是純粹為了瞻仰這位年輕有為的太守大人,有些則是為了伸冤而來,有些則是為了他們被拒在城門之外的親人朋友們。
三者之中,為第三種理由而來的人占了大多數,於是很快場麵便嘈雜起來,大家七嘴八舌的向屈星訴說著自己在城外的家人是多麼多麼的善良以及如今境況多麼多麼糟糕。
這是一位年輕男子踮著腳大聲說道:“大人!請放我被拒在外麵的父母進來吧,他們隻是想回鄉看看在鄉下的親戚,回來就被拒之門外了,他們確確實實是陽翟人啊不是黃巾流民。他們身上餘糧不多,還請大人明察啊!”
“是啊是啊,大人我爺爺隻是出城到潁水釣個魚,沒想到回來時就被下了禁入令被困於城外四天了,大人他老人家撐不了多少時間的,外麵如今已有食人之事發生了還請大人發發慈悲啊!”另外一位年輕人也說道。
他們說完四周便不斷有類似的言語冒出,漸漸的場麵又開始混亂起來了。
“有這事麼?”屈星聽了這些人的話,眉頭緊鎖內心對剛剛向他跪拜的民眾們的愧疚之心越加強盛了。
邊上的戲誌才回到:“是有的,之前天災人禍對於人們打擊很大,特別是上月潁水的幹涸更是讓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大家都處於幾近餓死的邊緣,如今不是郭元修大人不斷動用關係以低價從全國各地收購來糧食,如今的潁川可能就要崩壞了。”
“現在的情況竟然糟糕到了這樣的地步?”屈星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