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高爆手雷的構想很快就破滅了,因為糧倉之前就是平時給平民施放口糧的地方,所以這裏也算是人群密集區域,特別是現在正是正午時分陸陸續續不斷有人向這邊用來領口糧,一個手雷炸死的不僅僅是這群敵兵,還有這些平民。
這時戲誌才上前對屈星小聲說:“派到外麵通知城外駐軍的人還沒回來,估計那邊已經被陳家給控製住了,現在隻能靠太守府府兵和侍衛了,大人是不是先委曲求全將糧食放給他們待薛權將軍回來再做打算?”
如果是之前,屈星說不定就同意了——雖然按著屈星這到手裏的鴨子絕對不容他人染指的性子同意的可能性是極小的,但是如今有了任務之後連那一點點可能性也丟到太空裏去了。
“我若從了他們,不若讓他來當這個太守好了,開什麼玩笑!”屈星冷笑一聲說道,“再說了,這次他們破釜沉了舟自然就不僅僅是為了這堆糧食而來了,我的命可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了。”
戲誌才聽了沉默一下便不說話了,屈星卻是心中吐槽開了:“好歹也是智商高我十倍的牛人啊,這時候卻裝啞巴,早說了智商這玩意不靠譜。”
不過這卻是屈星誤會戲誌才了,戲誌才的智慧主要體現在戰場之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他手上連一個兵都沒有,這讓他怎麼退敵。
“咳……你是哪個?”屈星想著這把人家晾那也不是個事,開口問道。
屈星這確實是沒事找事了,原本將人物信息在視界之中開啟,這世上有誰是他不認識的,不但認識還清楚的知道對方的實力,但他就是不開,要張口問。
這不問還好,這一問就讓對方的怒氣值直接爆表,因為在對方看來屈星此刻裝模作樣絕對有著無盡的嘲諷意味,而且還有特別強調已死的陳任的作用。
“某乃是陳家之主,陳任之父!”老者眼眶通紅的說道,不知是因為思念逝去的兒子而哀傷還是被屈星給氣的。
屈星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其實隨著時間推移他對陳任也挺愧疚的,不過誰讓他自己找死呢,所以這愧疚也隻有一點點而已。
雖然說知道了這老頭是陳任的父親,但是屈星還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啊,不過剛想張口問想想卻又閉上了嘴,因為他看陳安的幾近暴走的模樣估計再問一下這種問題就要暴走了,所以決定還是不問了。
“哦哦,幸會幸會,不知你這次來所謂何事啊?而且還穿的這麼隆重,難道是要誌願前往前線抗擊黃巾亂黨來向我辭行?”現在陽翟府兵及侍衛還沒來,隻能慢慢磨時間了。
老頭在屈星麵前連裝都懶得裝了,冷哼一聲說道:“太守大人,我此來隻為糧食不為其他,若你不肯那我也不介意以長者的身份來教導教導年輕人應當如何處世為人,比如一個太守應當如何做!”
屈星眉頭一挑說道:“教我怎麼當太守?不如我的太守職位讓給你坐怎麼樣啊?”
陳安倒也不客氣:“如果大人自覺無能擔不起這無數百姓,自當退位讓賢。”
一句話讓雙方之間彌漫起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