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太陽緩緩下落,金色的光芒照射著同樣金色的麥田,雖說旱災對於潁川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但所幸的是一切都過去了新的一茬糧食已然長好,如今潁川唯一能讓屈星煩惱的也就隻有那長在各地的山匪黃巾這些毒瘤了。
對於薛權來說,讓屈星煩惱的一切都將是他最大的敵人,就算是要付出性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這樣的想法牢牢的紮根在了薛權的腦海之中,是一種比信仰還要神聖還要重要的東西。
引軍從陽翟而出經過了幾天的行程一路之上斬殺了不知道多少作惡的賊人,拯救了不知道多少即將遭到毀滅的村莊,而屈星的親衛以及同行的潁川守軍已經被磨練成了一柄開了封的利劍,而薛權則變成了一個堅韌無比劍鞘將這柄利劍牢牢的掌握住,靜等著屈星這隻手將之拔出劍指天下!
眾軍士在一片空地之上安營紮寨,遙遙而對的是一座禿頂的矮山——是他們明日將馬踏而上血洗刀刃的地方。
那是一座上住的便是這一片最為險惡的賊人,經薛權派出的人統計這群惡賊已經屠殺了十七個村莊總計將近三萬人,不但如此就是當初陳任統帥的潁川守軍在攻伐這波山匪的時候也吃了大虧,雖然陳任人品差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真有才能,不然也不能直接把何曼給打出潁川去。
難住了陳任的這窩悍匪薛權卻要用僅僅四千來人的軍隊將之消滅,這不可謂不是一個艱難的任務,甚至可以說這是不可完成的,因為地方的人數根據之前陳任留下來的數據已經超過八千了,如今過去了這麼些時間估計還有增長萬人也不是不可能,翻倍的兵力讓薛權眉頭緊鎖。
“將軍,已探查清楚,據查猛虎寨之中人數已達到了萬人,其中戰鬥用兵力擁有六千之多,兵器裝備不計其數,此戰不可為啊。”說話之人被鮮血洗滌的都有些木然的臉此刻都路出了焦急的神色,他並不怕死不然他也活不到現在,隻不過的是他不希望用生命做無用功。
薛權聽完之後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眉頭皺的更加深刻了,呼吸更加的深沉了背在背後的雙手握緊了又放鬆複而有握緊,抬眼卻看到了身前這個年輕的校尉擔憂的樣子,默然一歎。
他如何會不知道此戰的危險,幾乎是九死一生,但他同時也清楚的了解屈星將來要做的事情,如果這些毒瘤不清除幹淨保不齊何時爆發而出讓屈星首尾不可兼顧,必然是一個巨大的禍患,薛權是知道進退的自然也不會讓這四千出生入死這麼多天的士兵白白送死,如果完全沒有勝算薛權完全不會有一點猶豫直接下令全軍往下一個目標前進,這個毒瘤隻能待以後有機會將之鏟除。
帳外一陣涼風吹過讓身穿鐵甲的薛權全身打了個冷顫,這一顫卻讓他突然的回憶起了一些東西,沒有任何征兆的薛權放開了放在背後的雙手,緩緩回到了自己的坐榻之上從矮桌之上端起一杯就一飲而盡目光一直沒有轉移的注視著桌麵之上那隻有一些簡單線條的地圖,“下令全軍休整一夜,明日出兵猛虎寨!”薛權不高卻毋庸置疑的聲音說道。
年輕的校尉聽了嘴角微微翹起笑了笑,長長的吐了口氣之後應了聲是轉頭而走離開了將軍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