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的歐陽韶鈞,越看越覺得前方雨幕中的女子有些眼熟,這個想法令他在經過女子身邊時踩了刹車,停下車子的同時降下車窗。
以為又是搭訕的無聊人士,程意秋看也沒看停下的車子一眼,繼續艱難的走著,她頭發在滴水,衣服濕透,高跟鞋裏也進了水,非常難受。
“我怎麼每次遇到你,你都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歐陽韶鈞已經想起她是誰了,正是那個他在飯店裏幫過,並且放了他鴿子的女人。
聽到調侃的聲音,程意秋隻愣怔了片刻,回頭看去,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俊臉映入視線裏,下一刻她就想起他是誰了。
一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的人,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她麵前,又是在她這麼狼狽的時候,她隻能安慰自己說,地球是圓的,並且從未停止過轉動。
隻是,地球轉的是不是太快了,兩天前才見過的人,今天又倒黴的遇上了。
“見到我,高興的都不知道怎麼反應了。”從她的眼神裏,歐陽韶鈞知道,她認出了自己,這麼說隻是想調侃她一下,誰叫她放他鴿子。
他這輩子唯一一次人放鴿子,記憶深刻啊。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程意秋很瀟灑的轉身,抱緊懷中的包包繼續走。
這男人比吸血鬼還厲害,她寧願淋雨趕路也不要請他幫忙,兩天前的教訓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敢說不認識,歐陽韶鈞唇邊勾起有趣的笑意,啟動車子,一腳油門從程意秋身邊呼嘯而過,比程意秋還瀟灑的揚長而去。
程意秋傻眼了,第一次遇到這種古怪的人。
又在雨裏走了十分鍾,程意秋漸漸感覺疲憊了,心情也開始煩躁,高跟鞋裏的水讓她走的很吃力,想赤腳走路又怕踩到尖銳物體,受了傷更加沒法趕回去了。
她在心裏詛咒下雨的老天,詛咒借了輛破車給她的餘天承,詛咒剛剛那個沒有風度離開了男人。
轉過一道彎,一輛車子停在路邊,細看之下還有些眼熟,當然眼熟了,剛剛才見過啊,就是那個被她詛咒的男人開的那輛車。
死死的盯著車子,程意秋心中在交戰,上去找他幫忙載她一程,又擔心割地賠款,欠他十次被加到一百次的教訓,曆曆在目。很有骨氣的從車子邊走過,結果可能是她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才能到廣電大樓,最重要的是,今晚的新聞直播還會被王曉那個死對頭給搶去。
這時,車子突然啟動了,程意秋臉色一變,剛想拔腿去追,見車門打開,男人撐著雨傘走下車,她又愣住。
疑惑的看著男人來到她麵前,雨傘遮到她的頭頂上空,擋住了雨水,隨之而來是男人好聽的聲音。“夏天的雨裏有些可怕的物質,淋多了容易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