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千裏寄相思,她沒聽過這首歌,她隻聽過床前明月光,望著天空中的明月,程意秋沒有問歌詞的內容怎麼和自己現在相似,因為她沒忘記自己打定主意少和他打交道。
她不接話,歐陽韶鈞也不介意,繼續說:“歌詞的內容是,請明月帶傳言,寄我片紙兒慰離愁,你看著月亮出神的樣子,很像在思念什麼人。”
“你猜錯了。”討厭他篤定的語氣,程意秋忘了自己先前打定的注意,反駁說:“我若是思念什麼人,我會打電話給她,或者直接去看她,不會對著月亮表達思念。”
“前提是,你說的那人還活著。”歐陽韶鈞淡淡的指出事實。
程意秋的心一沉,她不知道他究竟看出了什麼,可以確定的是,她不想再和他說一句話。
“歐陽醫生,我不管你是因為醫生的職業使然,還是因為醫生都有悲天憫人的情懷,我隻想告訴你,剖析別人的內心是不道德的行為。”說完,程意秋頭也不回的離去。
她給他扣的帽子太重,他受不起,歐陽韶鈞錯愕的盯著那道漸行漸遠的纖細背影,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齊齊湧上心頭。
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程意秋瞪著不遠處正被幾名美女包圍著的餘天承,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一會兒,那個說要留在她身邊,杜絕她被四周虎視眈眈的色狼盯上的男人,此刻就丟下她,跟美女喝酒聊天去了。
男人的話靠得住,豬都能上樹,說的一點也沒錯。
餘天承敢肆無忌憚的喝酒,無非是知道她會開車送他回家,她離開一會兒看他著不著急。
正和美女說話的餘天承,不經意間抬頭,看到程意秋走向門口,他趕忙丟下美女們追出去,見程意秋走進下樓的電梯,心中暗叫不妙,等旁邊的電梯花了點時間,下到一樓時,早已沒有程意秋的身影。
話說,程意秋此時在哪兒呢?
她在車裏,而車子正在公路上飛快的行駛著,開車的人是李紳,程意秋是被騙上車的。
“李紳,你喜歡開快車是你的事情,也沒人攔著你,前提是,你必須立刻靠邊停車。”她下車後,他想怎麼玩命都沒人攔著。
程意秋不是第一次坐快車,更甚者,她自己也開過快車,當然,車子是餘天承的,她的車子可沒有這樣的速度,上次坐快車是歐陽韶鈞開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急著回電視台的緣故,她沒有一點危險的意識。
此時,車子不同,開車的人也換成了李紳,程意秋卻感覺自己的生命沒有保障,她相信,是個人都不會願意跟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現在下車,你想要的第一手新聞就讓別人搶走了?”雙眸注視著前方路況,李紳問道,車速沒有絲毫減慢,更加沒有靠邊停車的跡象。
“我現在隻後悔上了你的車。”程意秋瞪著李紳,在酒店門口時,他就是用這個騙自己上他的車,現在想想,他所謂的第一手新聞說不定隻是他編造出來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