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天氣像小孩子鬧脾氣,說下雨就下雨,雨滴有節奏的滴落在車頂上,奏出獨特的樂章。
“騙子。”車裏,程意秋惡狠狠地瞪著正開著車的歐陽韶鈞,別以為他幫她擺脫了李紳的糾纏,她就會忘了他是騙子的事實。
“小姐,我剛剛幫你趕走了蒼蠅,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罵我是騙子,過河拆橋也不至於罵人啊。”歐陽韶鈞非常無辜的喊冤。
“誰稀罕你幫。”程意秋不領他的情,李紳是討人厭的蒼蠅,她自己會拍蒼蠅不需要他多事,他騙她的事情比拍蒼蠅嚴重多了。“你就是騙子,大騙子。”
“好吧,算我多事行了吧。”雨天路滑,視野也不好,車速自然慢,歐陽韶鈞正好趁此機會問個分明。“那你說說,我哪兒騙你了?怎麼騙你了?是騙了你的財還是騙了你的色?”
他算準了時間來電視台接她下班,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她的人,他隻好將車子停在遠一點的地方,因為車庫中靠近電梯的車位,都屬於衛視台私有車位。遠遠的他看到她從門口走出來,下車剛想提醒她,他來接她了,就見她徑自走到她的車子邊,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轉身往回走,在門口處被從裏麵出來的一個男人攔住。
那個攔著她的男人他認得,上次接受專訪時他見過那人,那人是衛視台的副台長,姓李,由於距離遠,他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隻看到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雖沒有麵紅耳赤,但也絕對稱不上相談甚歡。
他走到她身邊時,她的助理也出現了,並將她的包包給她,看到站在她身邊的他,那個小助理笑的可燦爛了,那位李副台長氣得拂袖而去。
程意秋在聽到他最後那句,是騙了你的財還是騙了你的色時,想起那天在他辦公室裏那個出其不意的吻,臉頰不自然染上紅暈,她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擺出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
前方是紅綠燈,正等著她回答的歐陽韶鈞停下車子,偏頭看向她,正好看到她拍自己臉頰,他失笑的說:“就算想不起來我騙了你什麼,也不至於抽自己耳光,那是非常不好的習慣,得改。”
“你才有抽自己耳光的習慣。”狠狠瞪了歐陽韶鈞一眼,程意秋直接問道:“你在英國是不是發表過一篇論文,是關於聾啞兒康複訓練的?”
選擇直接問,程意秋有自己的考量,凡事她都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疑問都直接問,如果歐陽韶鈞不能接受,正好趁早滾出她的視線,從此不再糾纏她。
“連這個你都知道,還說不想和我交往,口是心非吧。”歐陽韶鈞是真的意外了,從他提出兩人相親,然後交往,她一直表現的很被動,他還以為真是自己強迫了她,現在看來不全是,至少她有開始了解他。
“不要跟我顧左右而言他,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程意秋氣惱的說道,之所以氣惱,因為他說對了一點,她說不想和他交往,的確是有點口是心非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