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嘴前怪異的味道,白雪瑤簡直要癲狂了。
她瞠目欲裂,歇斯底裏地對著完顏傾嘶吼道,“是不是你幹的?!”
完顏傾無辜地瞥了瞥嘴,右手彈了彈身上的灰,“我?你瞎了嗎?爺我可是一直呆在籠子裏啊。眼瞎是種病,得治!”
“煌哥哥!!”心中恨不得將完顏傾千刀萬剮,白雪瑤看向身後漠然冰冷的北辰煌,哭得梨花帶雨,“煌哥哥你怎麼能就這樣看著她欺負雪瑤?”
被那矯揉造作的聲音幾乎惡心得要吐了,完顏傾臉色一僵,右手掏了掏耳朵,誰來拯救一下她的耳朵?
被點名的北辰煌目光從完顏傾的右手掃過,又看向了她鮮血淋漓的左手,狹長的眸子深邃幽冷。
剛還被白雪瑤的造作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完顏傾心下一顫,握緊了右手,眼睛危險地微眯,他看見她的銀針了?
若是別人,完顏傾可以保證對方絕對不會發現她凝結的銀針。但是這個男子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就連她,也看不透。
似乎看出了完顏傾的潛藏的一絲緊張,北辰煌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了,隨後,他壓迫的目光從完顏傾身上移開,平靜無波的目光落在白雪瑤身上,不屑冷哼,“丟人現眼。”
說完,紅色衣袍一揮,北辰煌轉身便離開了。本來感應到了紅蓮玉牌的氣息他才來到這裏,沒想到到了之後,氣息反而逐漸變淡了。
看來,他要找的人並不在這裏。
眼見著北辰煌要走,籠子中的人瞬間激動了起來。
“北皇大人,你救救我們啊!”
“為什麼你肯救北場的奴隸卻不能救我們!”
祈求聲、質問聲絡繹不絕。
呆在角落裏的完顏傾默默地搖了搖頭,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就注定要失望。
與其祈求得到別人的憐憫,還不如自救。
北辰煌,壓根就不是什麼同情心旺盛的人!相反,他比常人更加冷酷!
“什麼北皇?還不是個膽小鬼!連個小小的鬥獸場都忌憚!我看,徒有虛名!”眼見北辰煌身影已經要徹底消失,一名男子頓時不屑地大聲道。
完顏傾同情的目光瞬間落在那名企圖用激將法的“聰明人”身上。
是他自己太蠢了還是把北辰煌想得太蠢了?竟然試圖用這麼拙劣的激將法讓北辰煌救下全場奴隸!
找死也不帶找這麼快的!
“哼!”一聲冷哼響起,如一月寒冰,帶著涼入骨髓的寒意。
沒有人看見發生了什麼。
剛才說話之人屍首分家,臉色還維持著死前的表情。
全場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心底這才驀然想起北辰煌的另一麵。
北皇北辰煌,性格乖戾,喜怒無常。在成為北皇之前,曾一人滅敵國百萬雄師,血流成河,由此奠定了“殺神”威名,一舉成為武修巔峰的武皇,天山封皇,獨步天下,莫敢不從!
他救過很多人,也殺過很多人。一切隻在於,他願不願意做。
幽深莫測的寒眸掃過所有人,一身邪肆惑人的氣質更甚,金線紅衣上似乎隱隱覆蓋了一層淡淡的血色,宛如九幽帝皇,“本皇要做什麼,還不容你們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