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隻過了一秒,可能過了幾百年,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殺聲震天,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火光。我就像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兩撥人廝殺,一波是錦衣俊秀,手持利劍,各個生的頭角崢嶸。另外一波,如果說是人的話,更可以說是活跳屍,每走一步蹦跳不已,青麵長舌。等到為首的人站定,老人和小孩已經出了後門。
“各位少俠好漢,保護袁大人先走!我張柬之今日就與他們這些旁門左道拚了。玄黃殺令!”一枚符篆金字從他手中升起,照的周圍一片明亮。
“爹爹!爹爹!”其中有小孩的哭訴。
“夫君!”婦人的聲音淒苦哀怨。
“恒過,你們快走!爹爹當年的錯,爹爹必須負責!這些僵屍妄圖把控朝政,今日我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畫麵一轉,我已經躺在了濕漉漉的泥地之上。等我張開眼,發現身處的地方像是一個監獄,旁邊有個蓬頭垢麵髒兮兮的老頭,眼瞅著我還有點熟悉。但是說不出,在哪見過。
“小夥子你醒啦!堂堂張正誠的後代,果然有種,老夫佩服。單槍殺魔窟,你知道外麵有多少道界巫界的高人看著嗎?今日你若不死,他日道界必有你一分名頭。”
“老人家你可否告訴我,我們現在身處何處。”被這大爺一番話說的我都蒙了,我抬頭一看,周圍是一間封閉的暗室,潮濕昏暗,還有一股子怪味。
“這裏是那老東西的地洞牢窟。十年前我與他鬥法失敗,就被關在了這。”
“既然你說外麵有許多老道,為何不出手滅了這妖怪。”我一聽趕忙問道。
“外麵那個老東西功力滔天,法力驚人。近年來雖然偶有殺生,道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幾十年前,他乘著大潮衝擊道教無暇顧它竟成了氣候。今日他若是蛻變成功,從此不稱妖,可稱仙了。”
“哦原來如此。”想著李慕白在外麵,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趕忙詢問,“老人家,我們可有辦法出去。”
“有是有,不過需要麻煩小兄弟你了。”說著那老頭竟眼睛閃出了莫名光彩。“若是小兄弟咱們可以出去,我收你做門下弟子,教你我畢生所學。”
那管的上什麼畢生所學蓋世武功什麼的,“老爺子你說啊,能幫的,隻要我們能出去,我一定幫,刻不容緩,我怕大難隨時要臨頭,指不定那老怪物隨時就進來取了我們的命。”
“不急不急,他現在自顧不暇,不會來想到我們自找沒趣。”說著那老頭頓了頓,“我教你幾篇玄門總綱,你立刻最短時間內把它背出來,你什麼時候背出來,什麼時候就能讓我們倆出去。”
“好,你說。”快人快語,現在容不得我墨跡。
“你聽著,欲陽不陽成清殤,玉清香火得永昌。星門不知凡中潛,上清道中神丹煉。金神成黑無處藏,太清不知化道江。”
大約有千把字,雖然我是心理學專業的,可是在背誦上,卻也是背的頭昏腦脹,才一字不落的背下來。
“敢問老人家,這是什麼法門,聽起來玄之又玄。”
“北鬥延生玄黃真經。”他盯著我看了半天。
我心裏卻是一個大大的疑問,這開頭兩句為何和李慕白大喊的內容一樣。難道其中有何瓜葛。
“來,我再教你幾個手勢,你看著。”
大約過了盞茶功夫,那老頭子的三十幾個手勢我也是一一學會。
到最後,他忽的把上衣給脫了,我還以為你老頭要我獻身呢!嚇死我了,撲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