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鋪子一推開木門,便是一個花園,而後便是一個會客大廳。根本不像是一間鋪子,更像是一個富人宅子。
“請問有人嗎?”走進大廳,古色古香的木質梁柱和桌椅排放的讓人賞心悅目。
正堂隻有一個穿著唐裝的老頭,坐在大廳中央的太師椅上細細品茶,手裏拿了一本已經泛黃的線裝書。
他抬頭看了看我,眼神中露出一絲震驚和驚訝,又換回了剛才的淡然。
“我叔公讓我來的,我叫張凡夢。”我對著這老頭鞠了一躬。我了解,這老頭能坐鎮這鋪子,肯定和叔公關係匪淺,於我來說也是長輩。
“你隨我來。”他將泛黃的書冊塞進寬大的袖子,我識趣的走到他身邊,而後他竟沒有意思站起身來,而是抬手倒了一杯茶,忽然站起,我這才看清他的容貌,一雙虎目精光閃閃,一張臉上漫布皺紋,滿頭的白發竟然沒有一絲黑色,梳的一絲不苟。看起來整個人筆挺的像一柄劍,隻是現在還在劍鞘裏。
他出手如鐵鉗一般的手爪捏住我的肩膀,竟然讓我差點大叫出聲音。
“屍氣侵體,竟不自察。還說是天師後人,愚蠢!”她像後生晚輩一般指點我。
說完,他食指中指並指如劍,在我胸口連點幾下,“喝了這杯茶。而後每夜用糯米混合定神香沐浴,三天自然痊愈。”
“今晚你們在這這這,帶著黑驢蹄糯米黃符,一旦被我帶隊趕了進去,你們就圍殺了它,不能活捉,就鎮死。”一旁的簾布忽然掀起,三個彪形大漢跟著一個熟悉的臉孔走了出來。
“娘的,特意沒打電話給你,你真是喪門星啊!李慕白!冤魂不散!”但是這話怎們能夠從我這三好青年口中說出。
“慕白大哥!”我假裝熱情握住他的手!仿佛他鄉遇故知那樣。
“凡夢!下車怎麼不打我電話呀?哎喲哎喲~”李慕白趕緊把手抽出來,我恨不得把他的手捏碎了。他在木槐村差點把我賣了,我可是一個腹黑大天師。
“喲還記我仇呀!”李慕白拍了拍我的肩,給我眨了眨眼。
“你們應該見過了,凡夢,這是定國老爺子。你以後跟著我們一起喊國爺就行了。”說著他指著之前那個老頭子和我說道。
老頭子一言不發,從頭到尾一直盯著我看。
“老爺子就不麻煩你了,我們帶他到後院去熟悉一下兄弟就行了。今晚要不是有行動,我們估計就帶他去接風了。”說著不分三七二十一,李慕白就拉著我往後院走去。
這哪是後院啊,分明就是一個義莊啊!
穿過層層小道,兩邊的廂房前,停著的都是頭大尾小的棺材。
“李慕白,你和我媽說這裏不是賣瓷器的嗎!怎麼都是棺材啊!這裏是棺材鋪咯?”
“我說是棺材鋪你媽會放你出來嗎?你秀逗了啊?”李慕白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李慕白!!”我都想掐死他了!都火葬年代了,哪裏有人來買棺材啊!這家店鋪擺明了壓在手裏就是虧。
忽然整個院子裏都傳來了一聲唱詞,聽起來就知道是之前的國爺學著京劇的唱法唱出了一句:歸去來兮。
李慕白愣住了,而後拉著我又仿佛若無其事的往前走了。
他身後的三個大漢,卻疑惑的呢喃出聲:“奇了怪了,今天是什麼日子,老爺子興致這麼好。”
在一間較為安靜的房間旁,我們停下了腳步,“你好生梳洗一下,你身上有傷,好好休息一下,晚上還有行動呢!”
“行,就住這是吧?”我問他。
不對,行動,什麼行動啊!你都說我有傷了!幹你娘啊!
李慕白已經帶著人跑得消失無影了。
隨手走進房裏,心裏還在回味剛才的話:行動?你說去我就去?晚上我去,我就跟你姓李。
忽然,一個老式收音機傳來一則本地新聞。
我眯起了眼,有意思,吸血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