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那棟建築是?”
一路走了大約有十分鍾,一棟古怪的建築在路邊時隱時現。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在張凡夢周身纏繞,那是一種被窺視,被壓製的微微窒息感。
“噓,別問那麼多,就是一棟棄置的教學樓而已,我們快走吧。”拉克絲對於這個地方顯得諱莫如深。
“哦,好。”嘴上雖然如此說,但是拉克絲越是想隱瞞,張凡夢越是想要一探究竟,這是天師的尊嚴,也是獵魔者的尊嚴。
(邪物,敢在本尊眼皮地下作祟,竟然讓我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忽然,正在張凡夢眼望那棟建築發呆之時,他瞳孔縮小,看見在建築高層的玻璃後麵,昏暗的房間裏,站著一個女人,臉色蒼白,頭發披肩,一身白衣破破爛爛,那個女人的舌頭大約拖了有七寸那麼長,在玻璃之後,露出了一個可怕的笑容。
人影一閃而沒,再看去,已經沒有那個怪人了。
張凡夢邪魅的笑了,林蔭小道吹起了可怕的怪風,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啊!”拉克絲的眼鏡掉在了地上,她驚恐的叫了出聲,因為她知道這裏是一個受詛咒的地方,這裏的傳說讓人發毛。
“張凡夢,你注意點,跟緊我。嗯?張凡夢?”等拉克絲撿起眼鏡,身後哪還有我們的銀發,哪還有我們的大天師,空空如也。
張凡夢瞬間已經在小道之間穿縱,卻怎麼也靠近不了那棟建築。
(真是有意思,是在挑釁嗎?)
左眼眼眸瞬間吞噬了眼珠,右眼眼珠擴撒充斥了眼眸。
左眼黑,右眼白,左眼陰,右眼陽。
這個世界的一切在張凡夢的眼中變成了黑白二色,點與線的世界浮現了它最本質的一麵,破妄銀眸。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可真是膽子大,在獵魔人的發源地,竟然有這樣藏汙納垢的地方,獵魔者協會那些白癡都在吃屎嗎?)
在張凡夢破妄銀眸的穿透下,他能看出這一整棟建築表麵貼滿了枉死的冤魂,在那牆壁內外穿梭,各個長大了嘴,仿佛大口吸食著什麼,讓人不堪再看
整棟建築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棟冤魂的監獄,一棟亂葬崗。通體流著鮮血,仿佛一個巨大的肉團一般惡心。
其中甚至某些冤魂已經殘碎不全,被其他的冤魂吞噬。
奇形怪狀的冤魂,一閃而沒的長舌女怪,一整棟如鮮血澆築而成的大肉團。
(蒙多教授的研究室,受詛咒的教學樓,獨腿舞者,範海辛你可真是考驗我銀發的實力呀!既然這樣,那就掃平這裏!)
張凡夢並沒有選擇憑借硬實力強闖這一棟如無間煉獄的血肉大樓,他身上隻帶了一柄星劍,家夥什都不全。
但是他並沒準備窩囊得退去,腦海清明,放開己身。
(上帝時刻!)
他用己身強大的能量波動,告訴了這裏所有的鬼鬼怪怪,我獵魔人銀發,大天師張凡夢來了!
(我隻是來找蒙多的,但是如果你們這些怪東西敢在我任務期間作祟,那我不介意一起收拾了。)
他仍舊記得那個老人的話語:天師須以天下為己任!
可能張凡夢從骨子裏就是一個,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