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來,問道:“你們現在要去哪兒?”
秦昊看了他一眼說道:“北戴河浴場,你去不去?”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去吧,我再轉一會兒。”
秦昊擔憂地問道:“真沒事兒?”
“沒有。”我笑道,“有事兒就給你說了,騙你幹嘛。好了,快去吧。”
秦昊看了那個人一眼然後兩個人就向校門口走去。
看他們兩個走了出去,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樹葉上的陽光,上麵正掛著憂傷。
不遠處有綠色的樹叢,上麵是高大的喬木,下麵是低矮的灌木,在灌木叢中是幾株長得很嬌豔的不知道名字的紅色鮮花,這個時候還有鮮花在盛開,而且那麼嬌豔,真的很讓人驚奇。最喜歡喬木中間的垂柳,一絲一絛的垂了下來,顯得那麼優雅。
休息了一會兒,我又過了彩虹橋到了另外一個校區,又轉了一會兒,感覺很無聊,其實不是校園不美,燕大的校園算是很漂亮的了,但是我實在沒有什麼心情,就折了回來,一定顯得垂頭喪氣。
過去我還會在意別人的眼神,但是現在不會了,別人的人生是別人的,畢竟都是陌生人,是過客,每個人都是另外一個人的風景,能夠和自己發生關係,有交集的人又有幾人,算了,好好做著自己。
經過一座樓房的時候,聽到了吉他聲,竟然是《愛的羅曼史》,我順著聲音走去。進到大門裏麵,看門的門衛沒有說什麼就讓進了。樓裏麵顯得很破舊,門很古樸,有些把手都已經掉了,剩下的顯得不完整,但是卻金光閃閃的,可見這個樓有很久遠的曆史。
沿著樓梯上了二樓,吉他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了,這時候,《愛的羅曼史》已經彈完了,而換成了另外一首曲子,我知道叫《綠袖子》,這兩首曲子都是我喜歡的。
終於能夠確定樂曲是從哪裏飄出來的了,我站在門口,看到一個男生正閉著眼睛彈吉他,很陶醉的樣子,我走進去,他都不知道。
我站在離他有五米遠的地方,靜靜地聽著。並且觀察著那個男生,那個男生留著碎發,皮膚白皙,有點兒微胖,但是胖得恰到好處,還戴著一副黑色寬邊的眼睛。
現在很多人都喜歡拿帥或者漂亮來簡短地概括一個人,這是很不負責任的,因為評價的標準在一個人眼裏是這樣,在另外一個人眼裏也許就沒有那麼帥了。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那種帥得迷倒一大群女生的人,但是卻很有魅力,看他那陶醉的模樣,讓看得人都要陶醉了。
一曲完了,他睜開了眼睛,見到我站在旁邊,絲毫也不稀奇,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而是低頭繼續調音,換了另外一首曲子,這個歌曲我沒有聽過。
懂音樂的人真的是非常的灑脫,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直接梗著脖子唱了起來。
我看著他的左手在不停地變著和弦,em調,c調,g調不停地變動著,是那麼靈活。他的右手很隨意的撥著琴弦,但是出來的音樂是那麼悅耳動聽。
又是一首完了,他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問道:“你是那個學院的?沒見過你。”
我說道:“我不是這個學校的,是來這邊玩,聽到了你的琴聲就過來了。”
“你懂吉他?”他抬起頭問道。
“懂一點兒。”我說道。
“坐。”他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座位。
我坐了下來,接過他遞給我的吉他,笑道:“其實我就學了一個月,還不是很熟,隻會彈兩首曲子,就你剛剛彈的那兩首。”
他笑了,我這時候才發現他的牙齒真的很白,白得像和田玉一樣。
我彈了一下,她給我糾正了一下手指,笑道:“確實不是很熟。”
彈了那兩個曲子之後,我把吉他遞給他笑道:“還是我聽你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