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知道,這些能夠堅持下來不光是因為恢複修為,還有是對未來的希望。隻有,看得到未來的人才有這麼大的毅力。而正好,金剛禪宗的門人們正好有著這樣的品質。
七天後的雲飛揚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他們能夠堅持下來是何等的不容易。那種深入骨髓的痛同時伴隨著無法言語的癢,當真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雲飛揚若不是有著精神力識海中的玄空玉鈴和小人的幫助,他自己是萬萬沒有辦法堅持過來的。多少次,雲飛揚幾乎都忍不住要將解藥喂入口中,卻是在最終時刻想起了金剛禪宗的門人,被他們的行為所影響,才堅持了過來。後來雲飛揚每每回憶,那幾個毒法的日子是這一生中再也不想想起的日子。
十四天後,金剛禪宗核心門人全數恢複修為。雷宗主赤獸境,其餘有紫魂境修士八人,藍魂境修士十六人,還有一個赤衣境的齊子晉。
第十七天。
苦役們並沒有去出工,而是在工棚外靜靜的等待著。因為,今天是發放解藥的日子。眾多的守衛也全部齊聚在周圍,雖然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全部的勞役都在這裏,所以守衛們也全都在這裏。
雲飛揚站在人群中,雲飛揚在精神力裏一遍又一遍的確認著守衛的人數和位置。為了預防薛大人沒帶真正解藥的情況,必須保證這裏的消息不被傳出去,以此來為雲飛揚他們尋找到解藥爭取最大的時間。
突然,雲飛揚收起精神力。因為,遙遠的地平線,出現了五個騎著騎獸的人影。進入靈力人境的修士都能釋放出精神力,而薛大人便是赤衣境的修士,雲飛揚無法保證自己的精神力不被薛明貴感知到,所以不敢有絲毫的冒險。
金剛禪宗的核心門人同樣站在人群中,極力控製著情緒,有人手心裏已經溢滿了汗水。
終於,薛明貴帶著四個手下來到工棚前。
薛亮立刻走到跟前,喊了一聲叔叔,伸出手將騎獸上的薛明貴扶了下來。薛明貴下了騎獸便取出一個瓶子遞給薛亮,道:“讓人先發下去。”
薛亮接過瓶子,從裏麵取出一顆,然後招手叫來一個手下,說道:“你分發下去,記住那個叫雲飛揚的小子不要給。”
薛明貴看了一眼薛亮,沒有理會他取出一顆藥的事情,而是開口詢問工程的進度。薛亮一一回答,詳細的講解了工程進度和一些具體的情況。
“行了,我去看看,你應該還有些事要做吧?”薛明貴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去吧,別弄出太大動靜。”
薛亮手中握著解藥,轉過身來看著雲飛揚。前兩次發放解藥的時候,自己有事不在,倒是沒讓雲飛揚安安穩穩的過了幾天好日子。反而是自己當初撂下的話成了笑話,想著今日能夠讓雲飛揚痛不欲生,便沒來由一陣快意。
看著自己的手下發放解藥,雲飛揚隱隱著急的模樣,薛亮心中卻在斟酌要不要殺了雲飛揚。隻是,他不知道雲飛揚著急的模樣,是因為雲飛揚在等待動手的時機。
“為什麼我沒有得到解藥?”雲飛揚看著薛亮的模樣便知道薛亮心中所想,但是此刻動手時機未到,便假裝憤怒的發問,以此來配合薛亮一下。
薛明貴聽見雲飛揚的喝問,輕笑著搖搖頭沒有理會,帶著四個手下快步向著巨大石山而去,準備親自查看一下具體進度。
薛亮得意的笑道:“雲飛揚,是吧?那天我就說了我記住你了,你當我記住你就這樣簡簡單單就算了?”
“薛大人讓你分發的解藥,你怎麼能……”雲飛揚更是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心中卻是實在想笑。
薛亮仿佛聽見最好笑的笑話,不由得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難得有這樣的好戲上演,周圍的守衛不由得頗有興致的看著薛亮欺淩雲飛揚。
薛亮笑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不停的拋動手中的解藥,戲謔的看著雲飛揚。
雲飛揚麵露凶光,眼裏閃過殺意。
薛亮更是冷笑,道:“我知道,你上次就想殺我。現在又這般想了吧?剛才我還在想要不要殺了你,倒是謝謝你眼裏的殺意,堅定了我的決心。”
薛亮緩緩向前,抬手抓住雲飛揚喉嚨。
守衛們見到正戲開始,看得更加的認真了,甚至連緩緩諾多的勞役也沒有提防。
雲飛揚臉上,之前所有的表情都消失無蹤,轉而化作一絲淡淡的嘲諷。因為,雲飛揚已經確定薛明貴走遠,金剛禪宗的核心門人也做好了準備。
薛亮看著雲飛揚變化的表情,心中莫名一跳。
雲飛揚伸手一拉,將薛亮身體拉到跟前,嘴巴貼到薛亮耳邊,戲謔的說道:“你沒有機會了。”
薛亮頓時感覺心中一涼,低頭看去,一把黝黑的匕首已經刺透自己的左胸,刺入心髒。
薛亮張了張口,一臉不甘。到死薛亮也想不通,為什麼雲飛揚敢殺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