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廚。”進入廚房的兩個人有些不耐煩。
“出去,出口在你們的身後。”
林淩頭也不回地指著他們的身後說道。
“用鐵鍋,牛油起鍋。”小戈登從櫃子裏抽出三個鐵鍋在身前一字排開。
“林主廚。”那兩個不請自來的客人沒有出去,而是繼續在廚房裏礙眼。
“通知保安。”林淩懶得和他們廢話,他直接對守在電腦邊打印訂單的金色沙灘員工說道,“請保安把這兩個人趕出去,我不認識他們。”
“那個,那是我們尹主任。”那名金色沙灘的員工小聲說道。
“我不管他們是誰。”
林淩把訂單夾好,按照最後一欄飲品羅列的數量去裝飲料。
“林主廚。”姓尹的主任級單位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怒氣。他沒想到眼前的小子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還自己在老朋友的麵前丟了臉。
“夠了。”尹主任的老朋友走上前,伸手去抓林淩的肩膀。
一柄尖刀,在他的手碰到林淩的肩膀前頂住了他的肋部。
“廚房重地,閑人免進。廚房重地,閑人免進。”林淩重複地說出了掛在廚房門口的那四個字,“不認識的話我還可以多念給你聽幾遍,廚房重地,閑人免進,你不換衣服,不洗手就進入廚房,有健康證嗎?”
被尖刀抵住肋部的中年男子立即變了臉。
“我出去一會兒,戈登,你負責廚房。”林淩把刀放下,摘掉帽子走出廚房,幾個學徒工不放心地跟了過去,卻被小戈登叫了回來。
“你們應該擔心在下一張訂單到達前能不能完成手頭的工作。”小戈登麵無表情地說道,“那兩個男人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前門襟附近的顏色有差異,很可能腎功能不全,另一個四眼沒了鼻梁上的鏡片就是個瞎子,鏡片的厚度怕是有平底鍋那麼厚。你們就算要擔心,也應該擔心林淩會不會把他們揍得太狠。”
學徒工們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小戈登是怎麼在一眼之間注意到那麼多的信息。
“對於我們廚師來講。”小戈登如同心有所感一般說道,“眼力可是一種很重要的能力。”
林淩具備著與小戈登相仿的眼力。他帶著兩個不請自來的客人走出廚房,在停車場附近停下腳步。
四周無人,是一個合適談話、爭執與鬥毆的好地方。
林淩看了眼姓尹的主任級單位與那個不知姓名的中年人,覺得這樣的人找到自己一定不會有人什麼好事。他問道:“說吧,什麼事。”
“是有關之前古太太的事,古先生有一些事情想問你。”姓尹的主任級單位開口說道。
“誰是古太太?”林淩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古太太,看古姓中年人的風流模樣,應該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貨色。他又不是牛郎鴨子,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人的太太。
“是你命令保安打我太太的?”古姓中年人聲音低沉地問道。
“打?你太太?”林淩的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他明白古姓中年人為什麼會找到自己了,這位的太太,應該就是那名精通撓臉、揣襠與咬人的瘋狗流女子摔跤選手了,“你是在說笑話嗎?古先生?你也看到了,廚房很忙,我沒時間和你囉嗦。”
“忙?我隻見到你在那動嘴皮子?怎麼樣?這個位置是花多少錢買來的?不想我捅到媒體中去的話,你最好承認是你命令保安打的我太太。”古姓中年人冷笑著道,“你也不想你父母因為你的事情被曝光,對吧?”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林淩用同樣的冷笑回應古姓中年人的挑釁,他大致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那名自認為受了委屈的那名瘋狗流女子摔跤選手找到丈夫古姓中年人訴苦,而古姓中年人很清楚他的太太是什麼貨色,也清楚金色沙灘的背景能量,很有可能不想管太太的閑事,偏偏內心中又對他太太存在著一種恐懼,於是想要把危機轉移到自己的頭上,敲詐一筆自己。畢竟從年齡上來看,自己隻是一個學生。
在古姓中年人的認知中,顯然不認為一個學生有可能戰勝大春酒莊並奪得玩家主廚的頭銜。
於是,自己的父母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那種不上不下的“權貴”。
“權貴”們最為害怕的可能就是媒體曝光了。
想法很好。
可惜全盤錯誤。
“我記得你的太太自稱是記者,現在看來是有家庭因素。”林淩帶著不屑的笑容,出言譏諷道,“我必須恭喜你,古先生。恭喜你又發明了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