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陰風從破碎的窗口內灌入骨質長廊。
殘餘的縛靈和石像鬼仿佛浪潮一般衝向重生戰團,戰團成員們在走廊的前方組成了一道防線,治療的光輝與增益的法術效果不斷閃現,縛靈和石像鬼如同老鼠般東奔西竄,卻都在音樂聲中死在了眾人的手下。
這場戰鬥一直進行了一個半多小時才告一段落。
G係統捕捉到的存在感縮入了維吉尼亞城堡內部,與一個巨大無比的壓迫感合為一體。
“總算是贏了。”
林淩看著滿地發光的縛靈屍體,他們在戰鬥中推進了大約一層樓的距離。
原先消失了的貝殼又一次神奇地出現在隊伍的中央,她的身上沾著不少縛靈留下的熒光粘液,好像也參與了戰鬥一樣。
“把用光了的藥劑瓶給我,我給你們加入新的藥劑……”
陽春白雪往後伸出手想要討取藥劑瓶,準備為一些有需要的戰團成員補充藥劑。貝殼遞出了幾個幹淨的空藥劑瓶,他習慣性地接過後才發現交給他藥劑瓶的是誰。
“是你?”陽春白雪把藥劑瓶扔到地上踩碎,貝殼的消失在戰團內其他人的眼中,或許隻少了一個礙眼的角色,但他們幾個負責團隊治療的角色為了把她消失而留下的治療缺額補上,可是花了吃奶的勁,“戰團裏沒有給你用的物資。”
貝殼摘下頭盔,理了理她稍顯淩亂的劉海:“是嗎?”
“你去哪裏了?”蕭螞蟻擠到陽春白雪的身邊,他擋在兩個人的中間,拽住貝殼的胳膊就往前走去,“我們一直在找你。”
“賤人。”
陽春白雪對著他們的背影豎起了中指。
為弩矢塗著毒藥的愛恨糾葛走到他的身邊,用密語說道:“或許你下次應該考慮放生他們。”
祭司琢磨了片刻後,對愛恨糾葛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
貝殼沒有回答蕭螞蟻的問題,不過當林淩對她問出同樣的問題後,她還是勉為其難地答道:“我一直在這裏。”
“在哪裏?”林淩追問道。
“就在你們的中間,隻不過是用了一點小小的偽裝讓我可以更好的為團隊服務。”貝殼的借口讓聽到的幾個人忍不住就想要衝上去對著她踹上一腳。
“更好的為團隊服務?”林淩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對於貝殼他已經相當容忍克製了,可是精靈聖騎士再三挑戰著他的底線,他冷哼一聲,道,“說的好,但這毫無意義,因為沒有人看見你為團隊到底做了什麼服務。”
熱鬧的團隊頻道內頓時陷入了靜默,誰都想聽聽貝殼的新借口,或者說新的詭辯。
“這就是最好的服務。”貝殼往前踏出一步,她看著怒氣衝衝的林淩,忽然嫣然一笑道,“你需要我平安無事的走到維吉尼亞的內城。”
“你很聰明。”
林淩避開了貝殼的視線,沒錯,他需要貝殼為他破除時光之壁,所以才把這個家夥留在他的團隊內。
貝殼若是不想加入戰鬥,那他也無法強求。
林淩決定冒險試一試心中的一個想法,他對留在隊伍後方的兩個人叫道:“山裏人,貳兩瓶,把那個東西抬上來。”
巨武鬥士山裏人與督軍貳兩瓶將修複了的攻城槌抬到林淩的身前。
法師之手抓住了攻城槌周圍的握柄,減輕了兩人的負擔。
“我本來不想冒這個險。”林淩看了眼貝殼,他走到骨質長廊內側,拍了拍牆麵後對星幽億兆問道,“還有多遠,我們會進入有陷阱的樓層。”
“半層。”星幽億兆答道。
“我記得陷阱裝置的周邊牆麵耐久值要比一般的牆麵低。”林淩看著抬著攻城槌的兩人,“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拆了這個地方?”貳兩瓶微微一愣,確實,用攻城槌轟破牆麵進入維吉尼亞城堡的中間區域是一個好方法。但首先,維吉尼亞城堡得要有一個中間區域,若是牆壁的後麵是一整塊的花崗岩,那麼他們鑿多久都無法鑿穿。其次,誰也不知道這堵牆壁有多厚,攻城槌的攻擊部分可同樣有著物品耐久值。
“魔法無法滲透這個牆麵,這上麵有防備魔法攻擊的魔法屏障,相信我,這隻是一堵最多和藍堡城牆同樣厚度的牆壁。”通過佩戴在眼前的詭詐水晶,林淩在牆麵看見了若隱若現的魔法靈光。這些靈光代表的圖紋是魔法屏障,他的“古神之血:克蘇爾的狡詐”解封層數還不高,無法使用相位移動能力穿過具備魔法屏障的障礙物。
施加了魔法屏障的牆麵,通常都不會太過厚實。
但促使林淩下達這個命令的最主要原因是,他從G係統之前捕捉到的存在感回流波動中,在城堡的中心,感覺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壓迫感。
這說明,維吉尼亞城堡內部有一個必須要容得下如此巨大壓迫感的廣闊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