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羅莉扯著沙啞的脖子,仰天嘶吼。
郝強被羅莉這一嗓子給吼懵了,眼神有些發直的看向羅莉那副看破紅塵的模樣,真想扭頭就走;隻是……還是那句話,為了他女人的朋友,媽的,忍吧!
郝強又跨一步靠近羅莉,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從褲子口袋裏摸出早上出去辦事佩戴的領帶,耐著性子擦著羅莉花裏胡哨的臉,就跟個大哥哥一樣,教訓她:“好好地一個姑娘,偏偏要把自己造騰的跟隻野雞似的,談一場戀愛再上床就不行嗎?一夜情就這麼好玩?嚴慕凡就這麼好?”
羅莉任由郝強捏著她的臉擦,淚花子繼續撲簌簌的往下掉。
“別再哭了,我的領帶快不夠用了!”
羅莉眨眨眼:“我也不想哭呀,可就是難受嘛;你來安慰人還這麼凶,我教唆木小小身體出軌,給你戴綠帽子!”
郝強手上一使勁,羅莉頓時子裏哇啦的又喊起來:“錯……錯了!郝哥哥……我、錯、了!”
看在她今天被人放鴿子的這幅淒慘樣,郝強懶得跟她較真;隻是在擦幹淨她的臉後,握住她的手腕,朝著自己停車的地方走著。
羅莉被郝強牽著,一瘸一拐的跟著;眼神瞥見淺黃色挎包死不瞑目的屍體和想到挎包裏還有她的手機,頓時欲哭無淚,站在原地不動了。
郝強走了幾步,拽了羅莉幾下見她又停下來,小丫頭垂著腦殼,眼神裏有泣哀,也有道不明的星碎;要不說這女人的心那就是水晶,碰不得,一碰,嘩啦一聲,立馬碎!
“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想要我把幫裏的兄弟叫出來給你出口氣?”說著,郝強就鬆開羅莉的手腕,掏出根煙叼著,點了火,吹出一口煙圈,“說!你是想要卸他胳膊呢?還是想卸他大腿?給個話,明兒就給你辦了!”
羅莉瞥了一眼血腥味十足的郝哥哥,她才不願意把嚴慕凡給搞殘了;她隻是指著腳邊的淺黃色挎包,看著郝強:“我的包包和手機都報廢了!”
郝強眼睛一眯:“就為這事兒?”
“那你還以為有什麼事兒?”羅莉懊惱的揪了下自己的頭發:“挎包雖然不值錢,但也是一百多塊錢買的,手機也是諾基亞新出來的款式,裏麵的遊戲我還沒玩遍呢;我一個工薪階層的小秘書,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比不上木小小,有你這座金山銀山,呼風喚雨、吃穿不盡!”
郝強又吐了口煙圈,看羅莉小女人般的蔫耷耷,心裏也覺得好笑,這姑娘還真是跟正常人活的不一樣。
想著,郝強就又拉住羅莉的手腕,往車的方向走,根本不管淺黃色挎包的屍體,問:“你還記得當初買包的地方嗎?”
羅莉怔了一下,看著郝哥哥的後腦勺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郝強回頭,“現在店鋪應該還沒關門,隻要你不哭,我就再給你買一個!”瞧瞧他這好人做的,不光當免費的司機和保鏢,還順帶著買禮物哄女人開心。
羅莉驚喜的睜大眼:“真的?”
“百十來塊錢的事兒,別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