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鞭虛空甩來,竟是直直甩向那名放聲大笑的尖聲男子。
而這尖聲男子竟然也是一個練家子,見馬鞭甩來,急忙躍入半空。誰知馬鞭靈如蛟龍,半空中忽然一卷,竟是纏住了對方的腳腕,美貌女子抽鞭一拉,將那男子狠狠地甩落在酒桌上。
一時間酒水四濺,圍觀之人紛紛嚇退。
“哪裏來的野狗,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美貌女子怒罵一聲,手中馬鞭如雨點辦打在男子的身上,那男子想要躲避,可是無論他躲在哪裏,馬鞭都準確無誤地擊打在他的身上,男子最後隻能放棄抵抗,哭爹喊娘地祈求對方饒恕。而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也是驚惑交加,但卻沒有一人上前阻止。
如今的世道,連自己都照顧不全了,誰又會去管他人之閑事。
“奶奶饒命,奶奶饒命啊!!”男子一邊哭一邊叫喊道,可美豔女子對對方的哀求卻置若罔聞。手中馬鞭依舊如雨點般落在對方的身上。
直到那男子已被馬鞭抽的血肉模糊,昏死了過去,美貌女子方才罷手。
這時候,周圍的客商見狀心中皆是一凜,心道:如此美貌的人兒,為什麼生出如此狠毒的心。
隻見美貌女子收回馬鞭,看了看隻剩下一口氣的男子,從懷中取出一枚銀錠,丟到櫃台上:“掌櫃子,帶他去看大夫吧。”說完,也不多話,徑直地走回了自己的桌旁。
而目睹了這一幕後,與女子同桌的客商紛紛讓開了酒桌,一時間先前擠滿人的酒桌上,隻剩下美貌女子和少女兩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人群中,一名客商小聲地詢問者身邊的同伴,但其餘幾人也都是茫然地搖了搖頭。
“在姬家人麵前說姬家完蛋了,這個人也的確是該打。”就在眾人疑惑不解之際,一個如溫玉般的聲音傳來,同時酒鋪外,緩緩步入一名年輕的俊秀文士。
這文士年約二十五六的摸樣,俊秀非常,一身青色儒衫,在這寒冷的冬日顯得格外刺眼。周圍的人身穿皮衣棉褲尤感寒冷,而他卻僅僅穿了一件春秋時日的長衫。更奇怪的是,這名文士並沒有帶雨傘以及蓑衣這樣遮擋風雪的雨具,可他的身上卻見不到一點落雪。
而見到這名文士後,美貌女子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忌憚!
“這兩名女子竟然是姬家的人。”人群中竊竊私語著,而如此寒冬,姬家兩名年輕的女子冒雪外出,看來剛才那名男子說的不錯,姬家的確是出了大事。
文士一步步踏入酒鋪,美貌女子卻是一步步退讓。說來也奇怪,伴隨著這名文士的進入,原本冰冷的酒鋪竟變得不再冰冷。美貌女子小心翼翼地將少女護在身後,神色冰冷地注視著漸漸走近的文士:“你究竟想幹什麼?”
“幹什麼?!”文士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從你們離開姬家,就一直追趕你們,你說我想要幹什麼?”
美貌女子一驚,頓時明白過來:“你是要阻止我們前往鐵劍宗!”
“不錯!”文士微微一笑道:“我們幽冥穀雖然不懼鐵劍宗,但麻煩始終是要避免的,隻要你交出身後的少女,我便放過你,放過你們姬家,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