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跟你,你敢來嗎?”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我一個十八歲的高中生,我能跟你耍什麼花招,我能把你氣死還是怎麼的,你難道跟你老公一樣脆弱嗎?”
電話那頭,她怒喊道:“你給我閉嘴。”
“你來不來吧,我就在你老公墓碑這。”說完,我直接就掛了電話,我篤定,她百分百會來。
看著徐警官不停地撥著我的電話,我隻喃喃的說了句,對不起。
過了不久,是有人來了,但不是她。
“我們老板說了,這地方不適合見麵,如果你這麼想見她,就請你把手機,竊聽器什麼的交出來,跟我走。”
我心裏忽然有些忐忑起來,但是這個局麵已容不得我再退縮,無論前麵有多凶險,我都必須要去了,她如果傷害我,那不正好多了一條罪證,到時候說什麼也要把她抓起來了。
我把手機,還有徐警官給我的竊聽器都交到了他手上,他麵無表情地,往地下一扔,踩了又踩,然後對我作了個請的姿勢。
沒有再多的考慮,我就隨他去了。
七拐八拐的,也不知東南西北了,他把我帶到了一個相對破舊的房子裏,鎖了門就走了。
女人站在窗前,呆立著不動,似乎沒有聽到動靜,不知道我的到來一般。
我問她:“你把我帶到這來,是什麼意思。”
她頭也不回,自顧對著窗外,開口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我跟我老公住過的房子,當年,他就躺在這張病床上,走的時候都沒閉眼。”
我看著旁邊那收拾得很幹淨的床鋪,一時汗毛豎起,我好像看到一個死不瞑目的男人瞪著雙眼看我,我嚇得一個踉蹌後退兩步,女人轉過身來,嗜血的雙眼直勾勾看著我,然後幾個大步上前,抓住我的肩膀,吼道:“你知不知道他走得多痛苦,啊!都是夏友道害的,如果不是他,我們現在怎麼可能陰陽相隔。”
我來之前是做了許多心理建設,可是,這樣子的她還是讓我害怕得顫抖起來。
我隻能強裝鎮定,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肖小微,不要怕,不要被她嚇到,你要想想你的父親,他走的時候比她老公還要痛苦千倍萬倍,你不能害怕,你要比她更凶更狠才是。想到這,我咬咬牙,我大聲吼道:“你活該,你們都活該。”也不知哪來的勇氣,隻覺得我喊出來,自己才沒有那麼害怕一般。
我見她被我激得發狂,怒罵一句:“你說什麼。”然後不由分說就伸手打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力大無窮,臉頰火辣辣的同時我向地麵撲去,還沒來得及反應,直接撞到旁邊的桌角,頓時眉角傳來劇痛,我痛呼出聲。
“小賤人,你怎麼不跟他一塊死,你怎麼還活著,你不應該跟他一起埋在那兒嗎?”她說著上來抓著我不停地搖晃著,我一陣眩暈,隻覺得眼前竟分裂出好幾個凶狠的女人來,眉角上的血流到我眼睛裏,又澀又痛的感覺刺激著我,讓我保持著一份清醒。我咬著牙說:“你終於承認,是你殺了我父親。”
她聽到我的話,怔了怔,我這才從那幻影中得已解脫開來,她放開我,笑著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回頭看我,“是我又怎麼樣,你們沒有證據,即使進了警察局,我還是可以安然無恙的出來,你們想要抓住我,恐怕這輩子是沒可能了。”
我冷眼回她:“就是知道抓不住你,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她猛然回頭盯著我,我繼續說:“我來,就是來製造證據的。”
她跨步上來,冷冷地看著我,然後用力扯開我的衣服,我知道她要找什麼,當下立即抓住她的手反抗起來,可是我的力氣如何能抵得過她,幾下就被她鉗住了手,其實我身上什麼都沒有,隻覺得刺激她,心裏痛快而已。
“小賤人,藏哪了,你說。”她怒喊道。
我正對著她的眼睛說:“當然是你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