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出山入疆(1 / 2)

7月15日,在雄壯的軍樂聲中,伏牛、呂軍、周平等867名學員被授予學士學位、共和國中尉軍銜。當天晚上,炊事班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啤酒管夠。整個飯堂“一、二、三,喝!”的聲音此起彼伏。伏牛,根據自己的要求和總部關於學員分配計劃,被分配到了西北戰區。呂軍,到東部戰區。周平,留校任教,跟著夏誠教授搞戰傷搶修研究。其他的同學,也再次分散在了四麵八方。同學再聚,何夕何年。

由於伏牛去西北戰區,報道時間相對寬鬆,有三周時間,所以第二天並沒有著急走。教員國棟,安排了一個小小的壯行聚餐。伏牛到了學院邊上的大山小館子06號包間以後,發現在坐的還有聶偉教授,夏誠教授。夏誠教授是搞戰傷搶修的,周平現在跟著他幹,同時也是伏牛的畢業論文導師。這頓飯,伏牛用纏著紗布的手,一杯接一杯的喝,醉了真的醉了,他實在是太想醉了。教員國棟已經知道了伏牛和易陽的事情,夏誠教授和聶偉教授也從國棟那裏知道了。國棟一直勸著伏牛少喝一點少喝一點,但是夏誠教授告訴國棟,讓他喝吧,喝多了固然傷身,但是不喝酒他真的很傷心。三位教官,看著自己傷心的不能自已的愛徒,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這個時候,鄧建國教授,走了進來。

鄧建國教授是教英語的,說得一口流利的米國語。傳說他是總部專職情報人員,曾經在島國衝鳥米國基地工作過,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來到軍事學院當教授了。

“大牛,怎麼了?對分配的工作單位不滿意嗎?如果你同意,我現在馬上打電話,推薦你到總部去工作,我個人感覺你很合適,相信也能幹好。”鄧教授進來看著滿臉淚水的伏牛,直接說道。鄧教授也是中原省宛城人,在兩年的基礎英語學習中,鄧教授和伏牛結下了深厚的師生情誼,但是關於鄧教授的過去,隻字未提過,伏牛所知道的,和學院裏麵燒開水的鍋爐工人一樣多。

伏牛的酒一下子就清醒了一半,想起學院裏關於鄧教授的各種傳聞,他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怎麼回答?去,有的是機會、凶險、挑戰,甚至犧牲。但是這些是自己想要的嗎?伏牛讀軍校四年以來第一次猶豫了。

“大牛感情上出了點波折,沒有別的事情,老鄧提出的問題,我看也是個機會,讓他思考一下,自己做出決定。”夏教授不慌不忙的說道。

“堅決不能去,當個小特務,成不了大事,還是去你的西北戰區,接受最艱苦的鍛煉,成長為最優秀的戰略人才。”老聶同誌毫不客氣的懟了鄧教授一炮。

國棟教員,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隻是安靜的喝了一口水。似乎這個事情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影響。

伏牛,撫摸著水杯,沉思了幾分鍾以後,抬起頭,看著鄧教授,然後站起來,立正、敬禮,說道:

“鄧教授,我還是想去西北戰區,不過我會經常和你在軍線電話裏聯係,向你學習請教,很多東西我必須了解掌握,這樣我的能力才能盡快的全麵提高起來,為這個優秀的民族做出最大的奉獻。”伏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這句話似乎很是假大空,似乎站在了不敢奢望的高度,來講了這樣一句話。

“好吧,尊重你的意思。關於你感情挫折的問題,我才知道,給你一句話吧。任何事情的最終結果,個人努力隻占15%,外部因素可以左右80%,剩下的5%隻能問老天爺。所以,輕裝上陣,好好的享受人生,才是王道。生命裏苦難和幸福,都是一次性的,都彌足珍貴,都要好好的享受。來,咱倆喝一杯,我胃不好少一點,你喝完。”鄧教授娓娓道來。

“好,鄧教授,我敬你。”

整個飯局,隻有國棟沒有和伏牛碰杯,不過最後卻是國棟攙扶著伏牛回到了他自己的單身教員宿舍,伏牛醉倒在了床上,國棟將兩個凳子拚在一起,將就著躺下了。

半夜時候,伏牛口渴醒了,下床找水喝,驚醒了國棟,伏牛看著國棟這樣將就的睡著,心裏很是愧疚。

“睡醒了?”

“嗯,教員,不好意思啊,讓你睡凳子上。”

“沒事,別叫我教員,咱們年齡差不多,都是兄弟,以後叫我哥吧。”

“嗯,好。”

“睡醒了,咱倆好好的聊聊吧,昨天晚上一直在喝酒,我就想讓你放縱一下,所以沒有怎麼和你說話,現在夜深人靜,正好。我是學政治的,很喜歡哲學,我想告訴你,看待任何事情,都要用運動變化的觀點來分析,然後製定對策。就拿易陽和你分手這個事情來說,她在鄭城大學學習四年,思想、環境、追求都變化了,隻有你還停留在高中的那個單純時代,換句話說,你們之間已經有了很大的差距,看不見摸不著的差距,所以分手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