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再次邂逅(1 / 2)

伏牛的家就是在這一把大火中,徹底敗落了下來。好在還有120畝地的老宅子,青山在這種情況下,將家給分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分的,就是各自過各自的日子就好了。

於是,這個昔日昌盛直至的家族,分成了十來家人。每一家都搭建起了草房,過上了吃了上一頓愁下一頓的日子。

前方的路,是黑的,福禍何時光顧,隻有天知道。

兩年以後,到了1947年6月份,解放軍就解放了鄧城,後來根據這一曆史史實,改變了一部電影叫《小花》。在伏牛小的時候,村裏的人都說他奶奶剛過門的時候,長的和小花一樣一樣的,臉還要比小花白一些。對於奶奶皮膚的,伏牛是很同意這個說法,因為在奶奶83歲去世的時候,臉依然白皙,甚至連一個老年斑都沒有長。

當時,我們的土改政策在劃分成分的時候,有一個規定必須要重點強調一下“在解放以前兩年內是地主的,成分還按照地主來確定”。從1945年3月到1947年6月,時間已經超過了2年,所以在土改當中,伏牛家被評為了貧農。雖然如此,左鄰右舍在內心深處一樣把老伏家當做地主來看待,伏牛的父親兄弟5個,不僅娶媳婦困難,在文革當中,也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對待。伏青山唯一問心無愧的就是,不管怎麼樣,在他有權有勢的時候,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

整個晚上,伏牛沒有說一句話,都是三伯在說,似乎是自言自語。但是,在伏牛的腦海裏卻形成了一幅接一幅生動的畫麵,將家族幾十年的曆史給連貫了起來。唯一讓伏牛感覺到遺憾的就是,如果當時爺爺帶著幾百弟兄參加了解放軍,那自己就是紅三代了,情形就會有更大的不同。但是,這是事實,不是能夠隨著自己的主觀意願來改變的。

第二天起床後,伏牛就帶上了弟弟妹妹,到本家長輩那裏轉了一圈,給每個長輩都送了兩瓶臥龍酒,略微的表達一下心意。

9點多的時候,伏牛接到了趙劍的電話,說是農大的平安教授到開車回鄂省老家,到鄧城了,中午在這裏吃個飯,簡單的見個麵,順便聊一下旱獺的事情,過完春節好紮實推進,盡快的付諸實施,盡快的見成效,盡快的改善當地的經濟發展形勢。

吃飯的地方定在了迎花賓館,就是在鄧城老城的東南角。城牆裏麵是花州書院,城牆外麵就是迎花賓館。

冰天雪地的道路,沒有辦法走,為了去縣城吃飯,弟弟開著鐵輪子的8匹手扶拖拉機把伏牛送到了公路邊上,伏牛又搭車趕往迎花賓館。到達地方,已經11點半了。

伏牛推門進去,發現整個包間已經坐滿了人。

平安教授坐在主賓為主,主陪位置空著,顯然是給伏牛留著了,劉嵐不顯山露水的坐在了最末的位置。但是,在劉嵐的邊上還有一個苗條的熟悉的背影。

“大牛,快點,就差你了,服務員上菜,小張倒酒。”趙劍急急忙忙的吩咐著,同時拉著伏牛往主陪上摁。

伏牛見拗不過,就不再客氣,直接坐在了主陪位置,緊挨著平安教授。伏牛看清楚了,那個熟悉的背影就是喬柯。

平安教授酒量的確需要進一步鍛煉,前三杯喝完以後,基本上就是意思意思了。在包間內,大家開懷暢飲,其樂融融的時候,老天在這個時候下起了凍雨,從華北到兩廣雲貴,範圍之大,危害之大前所未有。

但是整個飯局的全過程,喬柯似乎不認識伏牛一樣,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在介紹喬柯的時候,大家說這是平安教授的夫人喬柯,她也隻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吃完飯以後,外麵道路情況開車是不可能的,雖然喬柯沒有喝酒,準備好了吃完飯以後她當司機繼續往鄂省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