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一隻腳剛踏上馬車,就聽遠處傳來馬蹄聲。
她朝塵土飛揚的地方望過去,隻見小國舅帶著隨從飛馳而來。
小國舅跳下馬,顧不得擦去額頭的汗水,著急地問:“公主一夜未歸,可把大家急壞了!少主也在啊!真是太好了!正好,我有很多大事要跟請教少主。”
月含羞看到啊小國舅滿身塵土,臉上還有淤青紅腫,驚問:“國舅你這是怎麼了?”
小國舅麵有難色,尷尬地苦笑兩聲:“少主公主有所不知,昨晚,鳴沙國幾位大臣聚會時,被火藥炸死了。”
“又有大臣被殺了?”
“是啊,現場很慘,我本欲幫忙善後,無奈那些大臣的家眷不肯聽,反而把我打了一頓。”
“打你?”
“是啊,他們說我是外姓人,沒資格處置鳴沙國的事。”
“可你是佳音公主的駙馬啊!”
“話是這麼說,但我畢竟跟公主成親才兩天,公主便被刺身亡。他們不服,也是情理之中的,除非……”
“除非什麼?”
“佳音臨終前,不是將傳國金璽托公主轉交給少主嗎?少主可以金璽為憑,名正言順掌控鳴沙國。”
月含羞張了張嘴,看看無爭沒什麼表示,便又閉上嘴巴。
小國舅看兩個人都不說話,歎口氣:“鳴沙國群龍無首,亂成這個樣子,我對不起故去的國主和佳音,有負陛下重托!少主英武,公主又深信少主,將金璽托付,您完全可以站出來,力挽狂瀾啊!”
“傳國金璽?羞兒,有這麼回事嗎?”
月含羞傻了一下,她明明跟無爭說過這回事啊,怎麼,他這是要幹什麼?裝糊塗嗎?好吧,他裝糊塗,自己也隻能裝傻:
“傳國金璽,哦,對對,是有這麼回事,我都忘了。金璽呢?咦,怎麼不見了?我明明放在荷包裏的……”
月含羞把身上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金璽。
小國舅有點焦慮:“這麼重要的東西,千萬不能弄丟啊,公主莫急,再仔細找找。”
月含羞又“細細”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
“公主,你再仔細回憶一下,拿到金璽後,都做了什麼?去過什麼地方?我們可以原路找一找。”
月含羞歪著腦袋“使勁”想:“我也沒做什麼啊,就是逛逛街,然後出了城……啊呀!會不是丟在茅屋裏了?”
“茅屋?”小國舅的神情緊張了一下。
月含羞一指被焚毀的茅屋:“昨天我在這裏,看到有人死在裏麵,還有一些人想要放火把我燒死在裏麵,估計就是那會兒弄丟了。”
“啊?!那我們趕緊去找!”
小國舅說這句話的時候,月含羞的心一冷,感覺什麼地方很別扭?
他對自己被襲擊的事,表現的很鎮定,即不問自己有無受傷,也不問凶手怎樣了,卻隻關心傳國金璽。就好像,他已經知道這裏發生了事情一樣。
之前的疑慮,一層層擴散開來。
無爭還是不動聲色:“羞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如此重要的東西,萬萬不可弄丟,還不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