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一語中的,烏拓略顯尷尬。
含羞笑笑:“殿下不必介意,你娶誰為妻跟我沒關係,是否利用血河王,跟我也沒關係,我隻是幫你登上大位,你別忘了對我的承諾便可。”
“這是自然。”
“好了,我看,殿下這裏,我不方便久留,還是住在外麵吧。另外,殿下可否給我一張狼庭的地圖?”
“公主要地圖做什麼?”烏拓目光閃著狡黠。
月含羞哼了一聲:“我又不是帶兵打仗的將領,殿下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隻是需要了解這裏的大概情況,皇宮在哪裏,狼後又在哪裏,不然,我怎麼幫你?”
“好,公主稍等。”
烏拓很快拿來一卷羊皮,上麵繪製著狼庭的簡圖,另外還有一個令符。
“公主若有事找我,可憑這令符出入。明天我會派人給公主送一套文書,這樣,公主便可住進客棧,不必寄居在賤民家中。”
月含羞微微蹙眉,她平日最討厭自以為高貴,瞧不起平民百姓的所謂貴族。
不過,她懶得跟烏拓爭辯,因為她還要利用烏拓,打垮武美鳳,這才是自己來狼庭的目的。
*
烏拓讓手下把月含羞送回到金花家中。
那金花正膽戰心驚,不知道招惹了什麼禍事呢,看到月含羞回來,頓時鬆了口氣。
“月兒姑娘,你可算回來了,嚇死我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月含羞搖頭:“沒有,隻是個誤會,已經查清楚了。”
“這就好,這就好!”
月含羞想了想,把那顆南珠送給金花:“這顆珠子,值些銀子,回頭你拿去集市上,跟珠寶商換了,給自己添些家用吧。”
“這怎麼使得?”
“我不能白吃白住啊。”
“我不能要!”
“你若不要,我就不住你這裏了!”
金花隻好收下珍珠,忙著給含羞鋪床,讓她休息。
月含羞躺下,卻怎麼都睡不著。
自己來狼庭,可謂兩眼一抹黑,要想對付脫胎換骨,已是狼後的武美鳳,哪有那麼簡單?
她連從哪裏下手還不知道呢。
一直安靜地藏在毛領裏的黑白無常,忽然躁動起來,不斷在她麵前遊走,似乎想出去。
月含羞知道,有些動物是有靈性的,黑白無常的異常,當然引起她的注意了。
她起身,沒有驚動金花母子,跟著黑白無常來到外麵。
隻見月光下,一直色彩斑斕的蟾蜍,正在鼓氣。
月含羞知道,但凡這種顏色及其鮮豔的東西,往往都是有劇毒的。
黑白無常一見到蟾蜍,立刻弓起身子,擺出進攻的架勢。
蟾蜍也發現了黑白無常,兩個家夥對峙著,終於發動一場殊死搏鬥。
月含羞在旁邊看得驚心動魄,兩個家夥你來我往,纏鬥在一起,最後,黑白無常計勝一籌,咬住蟾蜍的腦袋,將毒液注入。
蟾蜍終於不動了。
黑白無常便將蟾蜍整個吞噬下去。
月含羞鬆口氣,捧起無常,剛要稱讚小蛇,卻覺眼前一黑,接著便被封了穴道,動彈不得,爾後被人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