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門外傳來一聲威嚴的斷喝,太子妃渾身一哆嗦,停下。
烏拓趕緊從血姬手裏奪下彎刀,跪倒在地:“兒臣拜見父王。”
眾人紛紛跪下行禮。
太子妃也趕緊跪下申辯:“父王,兒媳是來捉奸……”
“捉什麼?你當朕的寢宮是什麼地方!朕隻看到你想殺朕的薩仁!”
“她,她根本不是薩仁公主,薩仁公主早就死了,她是妖星下凡,是妖女!”
“大膽!你竟敢汙蔑朕的女兒!來人,把這胡言亂語的妖婦亂棍打死!”老狼王生氣起來,不是一般的震怒。
烏拓一看,趕緊阻攔:“父王,血姬是被謠言蠱惑,才誤以為薩仁是妖星,請父王開恩,饒了血姬吧!”
“朕為什麼要饒這個瘋婦?”
“她是您的兒媳啊。”
“兒媳是什麼東西?”
“呃……血姬是血河王的女兒。”
“血河王又是什麼東西?”老狼王又開始迷糊了。
“血河王是咱們狼國裏最大的一個藩王,他現在帶著十萬精兵,就駐紮在狼庭。”
“哦……藩王,藩王又是什麼東西?”
月含羞趕緊上來扶住老狼王:“哎呀,這麼複雜的問題,想著就費勁,累壞父王了,別想了,別想了。父王您怎麼不睡覺,跑出來了?”
“剛才有個潑婦,吵得好大聲,把朕吵醒了。那潑婦呢?你們誰看見了?如果誰看見了,就替朕把她的舌頭割下來,看她還能吵鬧不能!”
“是是,我們看見了一定割掉她的舌頭!”
狼王看著月含羞皺眉:“薩仁,你今天好怪啊,這畫得是什麼妝?紅呼呼的一片,好難看,好腥臭!”
“呃……我馬上洗掉!”
哄走老狼王,月含羞回過頭,對著太子妃,臉色拉沉下來:“太子妃,今天是看在太子的份兒上,本公主才不跟你計較。要是你再這麼不知好歹,哼,別怪我不講情麵!”
血姬剛剛死裏逃生,哪裏還敢嘴硬,倉惶地帶著人匆匆離去。
太子也鬆口氣:“這個血姬,越來越不像話!如果不是血河王陳兵狼庭下,哼!讓公主受驚了。”
月含羞一笑:“我沒什麼,隻是這血河王的十萬精兵,確實是個問題,我們得想辦法解決掉。”
“難啊……”
“朝中那些有兵馬的藩王,不是懼怕血河王,就是想坐山觀虎鬥,剩下的全是牆頭草。”
“事在人為,隻要用對方法,一定能擺平血河王。”
烏拓躬身告辭:“時間不早了,公主早些安歇吧,若有差遣,盡管吩咐人來。”
月含羞忽然想起件事來:“血河王的名字好奇怪,為什麼這麼叫?”
“是因為他們境內有一條河,河岸長滿了一種紅色的浮萍,每到黃昏落日,夕陽映照,便赤紅如血,所以叫血河。傳說,血河王的祖先曾在那裏與入侵的強敵奮戰,那些浮萍被鮮血浸染,從此就成紅色的了。”
月含羞眼珠轉動,心裏有了主意。
*
第二天一早,負責打掃祭天殿的奴仆打開殿門,便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大喊:“天神顯靈了!”